接着他又问,“可能还要几天时间,你们在县城等消息,还是……”
“我留在县城。”苏郁然立刻道。
胡大叔连忙阻止,“你留县城干啥?住哪?吃啥?阿然你和我回去,咱们有时间来看建军,问下进展。”
“叔,你先回去,我留下。”苏郁然非常坚持。
柳树沟离县城太远,她回去也是在破庙的麦秸堆里过夜。
胡大叔不论怎么说,苏郁然就是不回去。
无奈,他只能自己先回去。
苏郁然离开公安局,一时间无处可去。
摸了摸手里的两块七毛三分钱,她摇摇头。
这点钱,是仅有的家当,不能动。
临近傍晚,她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发现一片麦秸垛,她钻进中间的位置,撕了不少麦秸将自己围起来。
晚饭,那东西不存在。
这具身体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饿过了劲,苏郁然倒没有太多感觉。
寒风透过缝隙吹进来,身上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寒气。
苏郁然蜷缩在一起,手指不自觉捏着干瘪的麦穗,运气好,还能拨出一粒麦子。
后半夜她被冻醒好几次,每次睁眼都是黑漆漆的天。
天蒙蒙亮时,远处街道才传来喧闹的声音。
苏郁然扒开麦秸探出头,街上两侧开始摆上架子,支起摊子。
今天是城里大集的日子。
她钻出去拍了拍身上的麦秸,不自觉走过去,脚步不自觉往飘着香气的地方挪。
卖拉面的摊子。
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抻拉面,女人收拾桌面。
两口大锅,一张案板,后面几张长条桌,用防风布围起来。
苏郁然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嘴里不住的咽口水。
既想吃拉面,又想在大锅旁烤火。
她听见了拉面五毛一碗,是全部资产的五分之一。
不能吃,烧饼才一毛一个。
她心里又摇头,烧饼也不行,实在不行买个杂面饼子,才几分钱。
“哎,那个小和尚,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