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方，一下，一下，用力地磕着头。
“晨晨，曦曦，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是爸爸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悔恨。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我看着他磕得头破血流的额头，缓缓开口，“把你的手，伸出来。”
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我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抓起他的右手，将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
顾衍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我废了他一只手。
这是他欠我儿子的。
10.我没有杀顾衍之，也没有杀温晴雪。
我只是废了顾衍之的右手，又在温晴雪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永不褪色的疤痕。
然后，我放了他们。
对他们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一个残废的太子爷，一个毁了容的名媛，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他们将永远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和鄙夷之中，永远背负着谋杀亲子的罪名，在无尽的悔恨和折磨中度过余生。
这，才是我要的复仇。
我带着张叔的人，离开了那个肮脏的码头。
车子开出很远，我才问张叔：“孩子呢？”
“苏小姐放心，小少爷们很安全。”
张叔回答，“我们把他们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的，我的孩子没有死。
那段视频，是真的。
在游轮派对那天，我察觉到不对劲后，就立刻联系了张叔。
张叔在顾二爷入狱前，就给了我一个秘密的联系方式。
他告诉我，如果遇到危险，就找他。
在温家的人动手之前，张叔派人假扮成船员，提前将晨晨和曦曦带走了。
船尾栏杆上的那只小皮鞋，是我故意放的。
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孩子已经死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展开我的复仇。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的孩子，不被顾衍之和温家再次伤害。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栋位于郊区的普通民居前。
我推开车门，几乎是跑着冲了进去。
“妈妈！”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屋里扑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我的腿。
是晨晨和曦曦。
我蹲下身，紧紧地抱住他们，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妈妈……不哭……”晨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