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只着一身黑色常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着我。
在他身后,是黑压压的禁军。
我们,被包围了。
沈钰立刻将我护在身后,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尉迟渊,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尉迟渊没有理他,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孤再问你一遍,你要去哪儿?”
我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冷。
“我要回家。”
“回家?”
他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愤怒, “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的家在南国!”
我冲他喊道, “不是你这座吃人的皇宫!”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看来,孤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他挥了挥手。
禁军一拥而上。
沈钰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混乱中,一把刀,朝着我的后心,砍了过来。
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是尉迟渊。
那把刀,深深地砍入了他的后背。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要救我?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我,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
“你看,” 他说, “孤,还是舍不得你死。”
说完,他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12.尉迟渊伤得很重。
太医说,那刀再偏一寸,就伤及心脉了。
他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我就守在他的床边,寸步不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是愧疚?
是感动?
还是……别的什么?
我只知道,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我的心,很乱。
沈钰被关进了天牢。
尉迟渊的亲信,都主张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我知道,不能杀。
王兄是南国唯一的继承人,他若死了,南国必乱,到时候,尉迟渊就有足够的理由,出兵南下了。
第四天,尉迟渊终于醒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我端着药,走到他床边。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为什么不走?”
他问,声音沙哑。
“我走了,谁来给你求情,放了我王兄?”
我垂下眼帘。
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还是为了他。”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才开口。
“孤可以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