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里的隐喻和控诉。
谢沉舟脸上的从容一点点消失,变得僵硬,难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我继续唱着,声音逐渐拔高,情绪层层递进,从最初的忧伤迷茫,到中间的挣扎痛苦,再到最后的决绝和爆发:“……直到我看见,/ 镜子里陌生的倒影,/ 穿着借来的华丽外衣,/ 演着一场漫长的独角戏!
// 今天这最后一场演出,/ 不为掌声,不为谁铭记,/ 只为亲手撕碎这剧本,/ 对着提线的主人,说一句——/ 我不再奉陪!
/ 这就是我的……谢幕礼!”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倾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带着破音的快意和决绝!
汗水与泪水模糊了视线,吉他声在最激烈的和弦中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只有我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喘息声透过麦克风传出去。
几秒钟极致的死寂。
然后,如同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爆发,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
许多人站了起来,疯狂地鼓掌,尖叫!
灯光大亮,刺得人眼睛发疼。
我放下吉他,站在光芒中央,像一名经过惨烈厮杀后终于站定的战士,目光穿过耀眼的灯光,精准地锁定台下那个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的男人。
主持人激动又无措地跑上来,表情管理几乎失控,还没开口,我却先一步拿过了他手里的话筒。
我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谢沉舟,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而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力量,响彻整个场馆:“唱这首歌之前,我收到一份……很有趣的礼物。”
我朝着后台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导播似乎早有准备(或者说,被我提前说服或“安排”了),心领神会,将我提前提交并反复确认过的一段音频,接入了现场巨大的音响系统。
于是,谢沉舟那熟悉无比的、带着惯常的矜持和一丝算计的声音,清晰地、毫无预兆地响彻在万众瞩目的直播现场:“……李总,放心,收视率没问题。
莺莺那边我已经安抚好了,女人嘛,哄哄就行了,给点承诺就好……决赛最后环节,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安排我上台,我会当场求婚,话题度绝对爆表……她不敢拒绝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离了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