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空气中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酒瓶。
白幼珊一把抓过红酒瓶,一只手禁锢着他的下巴,扬起酒瓶就往他的嘴里灌。
红色的液体从他嘴角流出,粘得满身都是。
他被呛得倒在地上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关掉视频,手都在颤抖。
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看到了吗?他在我面前乖得像条狗。
手机滑落在地。
屏幕上瞬间布满了裂痕。
他为了求她原谅,连自尊都不要了。
我整晚未眠,五年过往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映。
落花时,我们在樱花雨里拥抱,他说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就好了。
初雪时,他改签了最早的航班,我回家就有冒着热气的火锅在等我。
而那些幸福如今却已支离破碎。
第二天一早,婚庆公司打来了电话。
“柯女士,段先生昨天预定了我们的跟拍和跟妆,想跟您确认一下,你们领证的时间是下周三早上吗?”
我怔怔望着窗外,“不好意思,不需要了。”
对方有些困惑,“段先生昨天才跟我们预定的……”
“已经取消了。”
我有些搞不懂段嘉铭,明明放下了自尊讨好白幼珊,却还要和我领证。
他当我是什么?一块呼之即来的遮羞布吗?
刚离开住院部,我就在急诊迎面撞上了段嘉铭。
他衣衫不整,袖口的血迹都干涸了,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看到我,眉头紧锁。
“你是狗吗?这么快就追到医院来了?这事跟你没关,你别管。”
我深吸了口气,“我不是来找你的。”
他顿时有些焦躁,挡在了我面前。
“你别找幼珊的麻烦,我受伤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幼珊倒是一点伤也没有,她抱着手跟在段嘉铭身后,一脸无所谓。
“是啊,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要动手的。”
两位辅警示意他们回所里调查,段嘉铭低着头跟着辅警走了。
经过我身边时,白幼珊挑衅地问道:“他为了我,可以不要命,为了你会吗?”
我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白幼珊得意地笑了起来。
几人还未走远,急促的铃音就响了起来。
“柯女士,网上都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