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个说护我平安的人,却要亲手将我推向地狱。
身体越来越冷,我望着池面的薄冰,只剩一个念头:“哥哥,如果我等不到一千朵花开,你会原谅我吗?”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池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的方向靠近……鼻腔里钻进一缕熟悉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气息。
我睁开眼,刺骨的冰意消失了,身下是久违的硬板床,盖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被。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破旧的窗户似乎吹过一阵风。
我撑着身子坐起,琵琶骨的伤还在抽痛,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一样。
可这些都比不上心头的慌。
我踉跄着冲到后院那片隐秘的角落,彼岸花正开得艳烈,血色花瓣上沾着晨露,像凝着谁未干的泪。
我松了口气,只要花好好的,就能给哥哥聚魂。
我咬咬牙,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噗嗤”一声,温热的心头血涌出来,滴落在新翻的花土里。
我疼得倒抽冷气,视线瞬间模糊,“哥哥,再熬两天,就两天……”我颤抖着将血抹匀,小心翼翼地埋下花种。
“哟,姐姐还有闲心种花?”
娇嗲又淬毒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浑身一僵。
回头就见白舒瑶拎着粉色的裙摆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其中一个捧着一个黑漆漆的陶罐,罐口冒着的黑气,让我莫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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