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你明知芙蕖最爱那支玉笛!”
“你从不喜音律,为何偏偏要它?”
我放下佩刀,抬眸看他,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殿下,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血流成河。”
“夜深人静时,那些亡魂总在臣耳边哀嚎。”
“臣以为,或许这圣物能镇一镇他们,谁知……”我苦笑一声,扶住额头。
“臣这双手,杀了太多人,煞气太重了。”
“许是连神佛都厌弃了。”
萧景珩看着我“脆弱”的模样,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疑虑取代。
他最需要的是一把听话的刀,而不是一个会动摇的疯子。
“你……好好休息。”
他最终还是软了语气,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林芙蕖便带着侍女,捧着一架古琴,“好心”地前来探望。
“月昭姐姐,听闻你近来心神不宁,芙蕖特地为你寻来这‘静心琴’。”
她坐在庭中,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琴音清雅,却处处透着炫耀。
“姐姐戎马劬劳,不懂这些也是自然。”
“不像芙蕖,自幼便与这些为伴。”
她意有所指,暗讽我粗鄙。
我端起茶杯,轻轻一吹。
“铮——”一声刺耳的断弦声,她最珍爱的那根琴弦应声而断。
林芙蕖的脸色惨白如纸。
我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抱歉啊,林妹妹。”
“我身上的杀气,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一些。”
“看来,你这琴,也镇不住。”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或者说,是妹妹的琴,太弱了。”
“配不上我这镇国将军府的煞气。”
第3-章我开始“病”了。
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总说战场上的亡魂来向我索命。
萧景珩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
他渐渐对我失去了耐心,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但我知道,他还在暗中观察我。
因为他还未将我最后一丝价值榨干。
我算着时日,知道‘那东西’快来了。
上一世,它以‘安抚’之名,一点点蚕食我的慧根,废我修为。
而送它来的,正是林芙蕖。
“殿下,臣……好痛。”
我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额上满是冷汗。
“臣梦见,北境的蛮人又杀过来了,血,好多血……”萧景珩站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但还是温声安抚。
“月昭,别怕,孤在这里。”
我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