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8 记忆的碎片凌晨一点,市立医院,同一间急诊。
钱曦文浑身湿透,站在走廊尽头,看医生给沈琪除颤。
电光一闪一闪,映得她脸色惨白。
U盘已送技侦,初步破解:里面确有沈琮签字的项目书、资金暗账,以及——老K的正面照。
照片里,沈琮与一名戴虎头刺青的男人并肩而立,背景是沈氏老宅书房。
照片时间戳,三年前,那个雨夜。
原来,老K不是别人,正是沈氏长子沈琮。
而三年前,沈琪提出分手,是因为沈琮以她的性命相逼,要他做替罪羔羊。
钱曦文靠墙滑坐,手指插入发间,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呜咽。
医生走出急诊,摘下口罩:“暂时脱离危险,但脑震荡严重,需要观察。”
她点头,却站不起身。
直到此刻,她才允许自己发抖。
9 警局内的鬼凌晨三点,陈国华副局长赶到医院,下令封锁消息,以“涉嫌爆炸”为由,正式对沈琪刑事拘留。
“钱曦文,你累了。”
陈国华按住她肩,语气意味深长,“这个案子,移交二队。”
她抬眼,看见陈国华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电光石火间,她明白了——警局里,有鬼。
而鬼,正在对她微笑。
10 棋局的终凌晨四点,钱曦文独自走到医院天台。
雨停了,城市灯火像碎了一地的玻璃。
她拨通洪欣电话,声音沙哑却冷静:“帮我保沈琪,用你所有手段。”
洪欣沉默一秒,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断后,钱曦文望向远处沈氏大厦,霓虹熄灭,只剩轮廓,像一头伏在黑暗里的巨兽。
她抬手,把湿透的刘海拨到脑后,眼底血丝密布,却燃着前所未有的光。
“沈琮,”她轻声说,“游戏开始了。”
风卷起她风衣下摆,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倒的旗。
第三章绑架案(一)24 小时之前1. 凌晨 05:10,公海,医疗船“PERSEUS”沈琮站在甲板,听卫星电话里陈国华压低嗓音的汇报——“U 盘落在钱曦文手里,但技术处黑匣子已远程格式化,她目前只拿到一张老照片。
沈琪被拘,随时可能开口。
先断尾。”
沈琮掸了掸烟灰,望向远处海平面:“尾?
——把尾巴剁了喂鲨。”
他回身,对手下比了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