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事情是学习,是追上你哥哥。
你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没用的东西身上。
’‘废物才需要这种东西的陪伴。
’第二天,我放学回家,床底下那个垫着我旧毛衣的纸箱,不见了。
我的‘秘密’,被处理掉了。
妈妈说,送给了一个住在乡下的亲戚,它在那里会过得很好。
我知道,她在撒谎。
我的房间,又变回了只有我一个人呼吸的地方。
比以前,更冷了。”
调查陷入了僵局。
我开始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校园里游荡。
我观察每一个学生,试图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找到那封遗书的蛛丝马迹。
但我一无所获。
他们都太鲜活了。
他们会因为一个笑话而前仰后合,会因为一场球赛的输赢而懊恼或欢呼,会三五成群地讨论着最新的偶像剧和游戏。
他们的世界,充满了色彩和声音。
而那封遗书,是黑白的,是无声的。
它不属于这里。
家长会如期而至。
那对我来说,是一场公开的审判。
王梓航的家长没有来,但他把我的“事迹”告诉了其他家长。
会议上,一位事业有成的父亲,用一种温和却充满压迫感的语气说:“郑老师,我们很感谢您对孩子们的关心。
但是,您最近的一些做法,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
孩子们压力已经很大了,我们不希望他们再被一些不必要的、负面的情绪所影响。”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我家孩子回来就问我,是不是班里有人要自杀。
这叫什么事啊?”
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或担忧、或指责、或看好戏的脸,感觉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供人评判的小丑。
我百口莫辩。
因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一个来自过去的、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预感”。
那晚,我喝了酒。
一个人。
廉价的白酒,辛辣,烧喉。
我需要这种灼烧感,来对抗内心那股快要溢出来的、冰冷的绝望。
在酒精的麻痹下,我又一次翻开了那本蓝色的日记。
我好像成了一个瘾君子,明知道那里面是毒药,却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这一次,我翻到的一页,让我的酒,瞬间醒了。
“十一月五日,雨。
今天,我恨妈妈。
爸爸又打我了。
因为我的默写只有八十分,而哥哥是满分。
他让我趴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