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在胡说什么?”
他语气陡然严厉,“那是村霸,张老三,人高马大。
你别去招惹他,听见没?”
“可我明明……我忙着呢!”
他打断我,“别整天疑神疑鬼,好好待着!”
电话被猛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握着手机,指节被自己捏得发白。
他从未这样凶过我。
6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两条杠清晰得刺眼。
我蹲在厕所里,眼泪无声滑落。
不是因为高兴,而是灭顶的恐惧——我将要带着一个孩子,被永远困死在这个地方。
沈默回来那天,我告诉他。
他愣住,随即眼眶红了。
“小柠……这是我们的儿子。”
他把我搂进怀里,声音颤抖,“我一定会给你和儿子最好的生活。”
他开始修缮房子,买了新床、婴儿床、奶瓶、尿布……甚至带我去镇上的卫生院检查。
“我们的孩子,肯定像你。”
他摸着我的肚子,笑得无比温柔,“叫沈星,怎么样?
天上的星星。”
十月怀胎,我真生了个儿子。
沈默开心的抱着孩子。
我以为他可以照顾我和孩子直到我出月子。
可第八天,沈默还是拎着小皮包走了。
什么样的工作,连老婆生孩子都不给请假。
那夜,孩子忽然尖声哭闹起来。
我伸手探向他的额头,那热度几乎烫伤了我的掌心。
体温计的红线停在39.8℃。
屋里没有药,手机没有信号,沈默的电话是关机忙音。
我用毯子裹紧孩子,不顾一切地冲进雨里,砸响了隔壁的门。
“砰、砰、砰!”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女人披着外套,一脸被吵醒的愠怒:“谁啊?”
“大姐,求你,我孩子发高烧……有没有退烧药?”
我的声音在雨声里发抖。
她眯着眼打量我,目光很冷:“你是谁家的?”
“我是你的邻居……这是他的儿子。”
“邻居?”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怪事,往我家老宅看了一眼,“没有。”
像躲鬼一样的关上了门。
我听见她和屋内老公谈话声:“是旁边的神经病,找药来了。”
“邻居?”
“到不像是疯癫的,算了,睡吧。”
屋里的灯灭了。
雨水浇得我浑身冰冷,怀里的孩子却像个小火炉。
我抱着儿子,靠着那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