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清堂上那隐在阴影里的面容。
“赵员外言重了。”
那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温和,“令郎,昨日在破庙之中,对本官的‘款待’,可是热情得很,也…讲理得很。”
“讲理”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讽刺。
赵老财浑身一僵,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比外面的风雪更刺骨。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咯咯作响。
“本官,”咯咯作响。
“本官,”那声音继续道,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令人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向来最是讲理。”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清晰地传遍肃静的大堂:“来人。”
“在!”
两班衙役齐声应诺,声如闷雷,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去后厨,”堂上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吩咐寻常事务般的随意,“取两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赵家父子早已崩溃的神经里:“——今日新馊的饭食来。
要足量,要新鲜。”
赵老财猛地瞪圆了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惨白如纸。
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灭顶之灾,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怪响。
“赵公子,”堂上的声音转向地上那滩烂泥般的赵癞子,带着一种近乎温和的残忍,“昨日那半碗,想必未能尽兴。
本官体恤,今日特意为你备下双份。”
“你既如此钟爱此物……”那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断裂,带着不容置疑的森然决断:“那就当着本官的面,给本官吃!”
“吃干净!”
赵癞子猛地一抽,像离水的鱼一样弹动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一股更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大人!
大人开恩啊!
不能啊!
大人!”
赵老财发出濒死的哀嚎,不顾一切地往前爬,涕泪和额头的血混在一起,糊了满脸,形,糊了满脸,形如恶鬼,“他…他会死的!
大人!
求您…嗯?”
堂上传来一个微微上扬的鼻音,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赵老财的哭嚎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赵员外心疼了?”
那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比刚才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