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我朋友作品集的事吗?”
他声音不大,却让李明的脸色瞬间惨白。
李明抄袭的事,系里只有几个老师知道,没想到顾晏辞会查到。
李明不敢再嚣张,甩开顾晏辞的手,仓皇而逃。
<画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雨声。
顾晏辞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画稿,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颜料,动作轻得像怕弄坏什么珍宝。
“以后他再找你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他把画稿递给我,语气软了些,“别一个人扛着。”
我接过画稿,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
我清楚自己只是替身,却还是可耻地沉溺在这份偷来的温柔里。
我开始期待每天清晨画室门外的咖啡香,期待雨天那把总是倾向我的黑伞,期待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冷漠外表不符的笨拙关怀。
我甚至开始骗自己,或许再等等,他就能看见我,看见那个不是林薇薇替身的苏晚。
大三那年,我拿到了法国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和全额奖学金。
那是我从小的梦想,为了这个名额,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画了上百幅作品,手指上的茧子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签证通过那天,我攥着护照想给他惊喜,特意去商场买了条米白色连衣裙,还带了他喜欢的古巴雪茄——他上次跟朋友聊天时提过,说这种雪茄的口感很醇厚。
可我刚走到他公寓楼下,就看见他站在阳台,对着一张照片出神。
那是林薇薇十八岁生日时在樱花树下的留影,穿着白棉布裙的少女举着草莓甜筒笑得灿烂,照片的边角已经磨损,显然经常被摩挲。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林薇薇的脸,眼神里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听见动静回头,眼底来不及收起的脆弱狠狠刺中了我。
“苏晚,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下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你能不能别走?”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了。”
那一刻,窗外的晚霞正好,橙红色的光在他轮廓上镀了层柔光。
我看着他微颤的睫毛,想起暴雨里倾斜的伞,想起他为我赶走李明时的凌厉,想起他蹲下身帮我捡画稿时的温柔——鬼使神差地,我从包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