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秦风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把手表从手腕上撸了下来,随手扔在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我走过去,拿起手表,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拭着表盘,就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我转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温婉安慰秦风的声音。
“小风,别理你姐夫,他就是那臭脾气……”我靠在门上,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表,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别人家里的外人。
而我买的那个黑森林蛋糕,还孤零零地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无人问津。
2那晚,我把自己锁在卧室,温婉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我都没开。
我需要冷静。
我告诉自己,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得体谅她。
表弟不懂事,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可一闭上眼,就是秦风戴着我父亲手表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有温婉那句“一块表而已,别那么小气”。
我的心就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疼。
后半夜,我听到温婉回了房,躺在了我身边。
她似乎想抱我,但我身体僵硬,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起来,温婉和秦风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
看到我,温婉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老公,我给你热了牛奶。”
秦风头都没抬,嘴里塞满了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姐,再给我煎个蛋呗,一个不够吃。”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漱。
等我出来,秦天已经吃完,又一头扎进了我的书房,打起了游戏。
而温婉正在厨房里,哼着歌给他煎鸡蛋。
那一刻,我感觉这个家,已经彻底成了他们的。
我沉默地喝完牛奶,对温婉说:“我今天开始休假一周,你把客房收拾一下,让秦风住客房。”
之前为了方便,温婉是让他住在我书房的折叠床上的。
温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待会儿就收拾。”
我没再说什么,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我需要出去透透气。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脑子里一团乱麻。
千万奖金带来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我甚至在想,这个婚,是不是结错了?
但我很快就掐掉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