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I客服系统差点拿下百万级订单。
客户技术负责人来考察,我全程讲解架构逻辑、数据模型、落地场景,对方频频点头。
结果第二天,王总亲自出马,带着一份“全新优化版方案”去见客户高层,当场签约。
我去找他理论,他说:“陈默,你知道什么叫资源整合吗?
你有技术,但我有人脉。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后来我才明白,在这个公司,能力是用来被榨取的,忠诚是用来被践踏的,而老实,是最廉价的牺牲品。
我也曾试图反抗。
写了封实名举报邮件给总部审计部,列举王总虚报预算、吃回扣、挪用项目资金等行为。
三天后,我被调去边缘部门“战略创新组”——一个专收异见分子的流放营。
工位在消防通道旁,电脑是报废机,连打印机都不给我权限。
再后来,我妈突发脑溢血住院。
我申请预支年终奖三万块救急,王总批了三个字:“再等等。”
等了一个月,奖金没了,我妈也走了。
葬礼那天,我请假,李婉婷说:“项目冲刺期,除非死人,否则不准假。”
我说:“我妈刚走。”
她翻白眼:“哦,那你速去速回,别耽误进度。”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一年后,公司资金链断裂,投资人撤资,项目停摆,全员裁员。
我在失业群里看到昔日同事骂王总贪污、李婉婷勾结外包商吃差价……但没人能奈何他们。
王总早已转移资产,移民新加坡;李婉婷跳槽到某大厂任HRD,微博晒着马尔代夫度假照。
而我,背着房贷、花呗、医疗债,靠送外卖维持生计。
直到那天晚上,骑电动车闯红灯,被一辆失控的渣土车撞飞。
意识消散前,我听见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强烈执念,启动人生重置程序时间锚点锁定:被开除当日目标:完成未竟之事睁开眼,我又回到了HR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那份《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带着未来三年的所有记忆。
我知道哪只股票会暴涨,哪个风口会崛起,谁会在什么时候跌落神坛。
我也知道,复仇,不是发疯,而是精密计算后的降维打击。
我走出大楼,没去租房,也没联系朋友。
而是打车直奔南山科技园,在一家无人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