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和脸颊的痛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这五年就是一场自取其辱的笑话。
我忽然觉得浑身疲惫,没劲透了。
擦掉嘴角的血,我冷冷地看着他:
“是沈漫说我是山里的野人。”
顾深发出一声嗤笑,“漫漫那是为了保护你!不然呢?告诉所有人,我顾深的太太是个满身泥土、连儿子都嫌弃的怪物吗?”
“苏木,你非要把我们父子俩的脸都丢尽才甘心吗?”
他的眼中是再也懒得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在山里待了五年,你连最基本的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我让你守着药草,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对子星做些什么!不是让你顶着这副鬼样子回来给我添堵的!”
可五年前,是他红着眼眶求我。
“木木,只有你,只有你能救我们的儿子。”
“相信我,等子星好了,我一定补偿你这几年受的苦。”
“我和儿子,会永远以你为荣。”
如今,将我踩进泥里的也是他。
我缓缓擦掉顺着脸颊流下的血迹。
再多的辩解都毫无意义,因为他早已给我定下了罪名。
我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五年前,我舍不得子星忍受“病痛”的折磨,舍不得顾深每日的叹息发愁。
于是独自进入深山,我见过毒蛇,斗过野猪,在无数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独自哭泣。
从最初的恐惧不安,到后来的麻木平静。
我付出的一切,都源于我对他们的爱。
现在顾深却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别让我出来给他们丢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我是怪物,那你们父子俩吸了我五年的血,你们又算什么?”
这时,沈漫突然走了出来,满脸义愤填膺。
“木木,你平时不懂事也就算了,今天这么重要的发布会搅得天翻地覆,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还有,你以为你这么一闹,顾哥和子星就会多看你一眼吗?别做梦了!”
看着这张过去让我无比信任的脸,我只觉得反胃。
一阵夜风袭来,沈漫轻轻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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