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弄得闷哼一声。
下意识地往后离开了些,抬手揉了揉下巴。
顾沐欢顾不上额头的痛,趁着他退开的空当,麻溜地爬下床榻。
她一边快步往门口走去,一边手忙脚乱地系着松开的腰带,手指慌乱的系了好一会。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脚步踉跄着冲向门口。
那背影像是有猛兽在背后追她,十足一副落荒而逃的怂样。
望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易知先是一怔。
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得逞的狡黠。
一旁的温纪白早看穿易知是故意逗她。
此刻见顾沐欢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女子嘴上说得天花乱坠,遇到对她来真的,却是个十足的有色心没色胆。
这般反差,倒让他觉得,这位女子实在有趣得紧。
“估计她得有段日子不敢来了。”
易知眉眼弯弯,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回到宫中的顾沐欢,手心按在胸口。
方才在君悦楼的画面仍在脑海里回放,她那颗心还在不争气地砰砰乱跳。
她现在是想过被美男环绕、左拥右抱的日子。
可真要从旁人眼中恪守礼教的 “贞洁烈女”,一跃变成周旋于众多美男子中间的 “女海王”。
这跨度实在太大,她一时半会儿实在转变不过来。
“看来,本公主还得再多练练。”
她看着铜镜里泛红的脸颊,双手捂住,喃喃自语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顾沐欢当真没再踏足君悦楼半步。
只要一想起那天被扔在床榻上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耳根发烫。
先前撂下的豪言壮语此刻像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哪里还有胆子再去招惹那他们两个。
在宫中闷坐了几日,顾沐欢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一连几日没出门,顿觉得无聊的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最喜欢游览名胜古迹,若是缠着他带自己出宫游历,定然比在宫里发呆有趣百倍。
上一世,她克己守礼,整日窝在宫中,不敢到处抛头露面,只为维护她那端正守礼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