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虚掩着,他愉悦带笑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傅家传统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正式进我们家门,必须承受九十九鞭家法,以示忠贞不二。非死即伤,我可不忍心,但规矩就是规矩,总得有个形式上的考验。”
他的声音带上一丝满意和冷酷:
“多亏那只金丝雀当初出的这个好主意,设计一场假死,把她送进去待三年,既完成家族规矩,又能.......”
他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却更显残忍。
“又能让我和小姑娘再好好玩几年,不用再偷偷摸摸。现在她出来了,证明她可以入我傅家的门。我也玩够了,是时候收心做回好丈夫了。”
苏锦然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自以为是的温柔:
“我会用余生来抚平她这三年的创伤,把她捧在掌心娇宠一生。”
世界在苏锦然眼前无声地崩塌、碎裂。
曾支撑她熬过炼狱三年的一切爱、信仰、希望,瞬间腐烂成毒疮。
婚礼,血泊,冰冷的镣铐,监狱里无尽地殴打和羞辱。
原来是一场证明“她有多爱我”的,精心策划的考验。
什么百年望族的破规矩,什么必须经历的忠贞考验......
全都冠冕堂皇的借口!
本质不过是他想肆无忌惮地偷情,又不想彻底放弃更适合“妻子”这个名分的她。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急速蔓延。
苏锦然捏着头发的手指用力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僵硬地转身,一步一步挪回主卧。
考验?
“傅昀承,我通过了你对我爱的考验,可惜——”
她对着墨色的黑夜喃喃自语,“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你,出局了。”
2
苏锦然拨给三年前替她辩护的律师,咨询和傅昀承离婚的事宜。
“苏女士,傅昀承之前已被官方宣告死亡,虽然他现在‘复活’了,但法律上他的‘死亡’状态还未撤销。如果申请到他的死亡证明,理论上......”
律师停顿片刻,“不需要办理复杂的离婚手续,您就是自由身,并且有权处理‘遗产’。”
苏锦然的手指紧紧抠着手机外壳,指节泛白。
“申请死亡证明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