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合,她也不反抗,只是像一抹游魂一样跟随着,面无表情,不看不听不说,彻底成了一个空壳娃娃。
她的冷漠比任何反抗都更让沈临渊烦躁暴怒。
他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不同的香水味,有时是宋薇偏爱的百合,有时是其他陌生的甜香。
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头条开始出现他和宋薇并肩出席各种场合的照片,标题暧昧不清。
谭笙只是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联系律师催促流程,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直到那夜,暴雨倾盆,巨大的雷声轰鸣着砸向大地。
谭笙被玄关处传来的巨大动静惊醒。
她披衣下楼,看到沈临渊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衣角不断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汇成一滩污浊的水洼。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抬起头,目光猩红地盯在她身上,那眼神破碎得可怕,像是某种濒死的困兽。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雨水和寒气扑面而来。
他猛地将手里那张皱巴巴、几乎被雨水泡烂的纸举到她眼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调都扭曲着,带着无法置信的、灭顶般的颤抖:“谭笙……这……这是什么?!”
“你告诉我……这、上面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那张纸,赫然是她藏在梳妆抽屉最深处,以为早已被处理掉的——孕检单。
谭笙看着那张被雨水浸透的孕检单,纸张边缘已经发皱,墨迹在水痕里晕开,像一幅洇湿的水墨画。
她忽然想起那天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起效前最后看到的无影灯——惨白的光晕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像极了此刻沈临渊眼底的猩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