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目光扫过桌角残留的肉干碎屑。
而某个“背了两年还没背熟保镖守则”的人,正偷偷在衣角上擦掉手上的肉渣。
沈柔向来怕狗,但陆总又对多多宠爱有加,任由它在宅子里随意走动。被一只狗吓得如此狼狈,沈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更让她恼火的是,那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还补了一句:“夫人,先生回来了。”
沈柔的表情瞬间僵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权衡片刻后,带着女仆愤然离去。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浑身雪白的多多,又瞥向那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保镖,默默将袖中的水果刀收了回去。
下一次,你们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夜深时,孙邈偷偷溜进我住的小屋。
“小孩,你今天想杀人?”
我点头承认。
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我想念母亲,想早点为她报仇,然后去找她。
今天书房里的仆人都休假去了,大部分保镖也被陆总带走,沈柔身边只有一个狐假虎威的女仆——多好的机会。
杀了她们,把尸体藏进地下室,再解决那个人渣陆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得手一般。
孙邈不懂。
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在梦中看见母亲——她低着头,一针一线地为我缝补衣衫,用那些沾满屈辱的钱,换来一小包甜得发软的桃酥,塞进我手里。
“晞晞宝贝,要快快长大哦!”
可每当我咬下一口桃酥,梦境就会瞬间切换——母亲被各种男人按在床上挣扎的样子,被针管刺入她的手背,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这两年来,每一个夜晚,噩梦都在提醒我。
孙邈俯视着近乎疯魔的我,眼中满是无奈。
“小孩,我教你技能是为了让你自保,给你看的书,是为了让你取得陆总的信任。等你洗清你母亲的冤屈,我可以帮你成为真正的陆家千金,堂堂正正地活着……”
我没有理会他,依旧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