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电视台的那一刻，后面传来一阵嗤笑。
季辰大概以为，他赢了。
他正和副台长以及赞助商们，在包厢里庆祝他们的胜利。
“陆知遥还是太年轻了，以为有点才华就能掌控一切。”
副台长端着酒杯，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指点江山。
季辰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将冯娇娇搂得更紧了些。
“她就是太顺了，我这也是让她吃点苦头，对她未来有好处。”
冯娇娇娇羞地靠在他怀里，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季辰哥，以后这个节目，真的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吗？”
“当然，宝贝。”
季辰亲吻着她的额头，语气得意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舞台唯一的女王。”
周围的赞助商们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吹捧。
“季辰老师年轻有为啊！”
“冯小姐也是前途无量，我们公司的下一个代言，非你莫属！”
突然，副台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电视台的财务总监，便不耐烦地按了免提。
“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电话那头，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
“台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们最大的投资方，陆氏集团刚刚发来正式函件，单方面终止了对星光计划项目的所有投资！”
“什么？！”
副台长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们不仅要撤回后续全部资金，还要我们三天之内支付高达九位数的违约金！”
“这、这不可能！”
副台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氏集团？哪个陆氏集团？”
一个赞助商颤抖着声音问道。
财务总监几乎要崩溃了。
“还能是哪个陆氏！就是那个掌控着国内半个商业圈的陆氏啊！”
“陆知遥，她姓陆，难道……”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季辰的身上。
那目光里，不再有半分吹捧和羡慕。
季辰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一直以为，陆知遥只是个有才华、家里有点小钱的制作人。
他从未想过，那个平日里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女人，身世竟如此逆天。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疯狂地拨打我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他不死心，又切换到微信。
那个他置顶的，曾经每天都会收到无数关心和爱意的对话框里，此刻只躺着一条冷冰冰的红色感叹号。
——“你已不是对方好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季辰的手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
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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