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挂了电话准备走,迟尘说送她。
都市的夜色是城市最为深邃的一面,庄重、肃穆、繁华得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原本色彩单一的街道,在各色霓虹灯的映照下,更显得扑朔迷离。
谭惜知道孟琼家的密码,电话没人接,她敲了敲门直接进去了。
迟尘站在玄关处等她。
谭惜进了卧室,看到已经熟睡的孟琼,小姑娘脸庞有些泛红,额头冒了很多汗,谭惜探手一摸,果然是发烧了。
谭惜找到体温计一侧,吓得急忙喊站在门口的迟尘。
“迟尘,快送她去医院,马上40度了,别再烧傻了。”
孟琼睡的沉,因为发烧又浑身无力,最后是谭惜帮她找了厚衣服,和迟尘扶着她去的医院。
做完检查后谭惜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孟琼躺在病床上,已经打上点滴。
“迟尘,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她。”
孟琼一个女生,他在这里确实有些不方便,“汪先生不是说要来,我再等等吧,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私人医院病房的条件不错,迟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孟琼已经打完点滴,烧也退了,醒来看到谭惜在,说了几句话便又睡着了。
汪屿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迟尘与他握手交谈。
不经意间的垂眸,在看到迟尘右手的虎口处时,汪屿眼神有片刻的迟疑,随后迅速安然的掩藏。
汪屿说:“今晚谢谢迟先生了。”
“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凑巧了。既然你在这,我就先回去。”
谭惜看着他,觉得他又恢复到原来与人客气冷漠的样子。
汪屿看着迟尘离开的身影,久久未能回神。
那晚谭惜并没有离开,和汪屿一同在医院陪着孟琼。
孟琼刚刚退烧,大半夜也不适合再折腾回家。
她和汪屿一左一右坐在外面的客厅沙发上闲聊,谭惜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
“谭惜,你和迟先生很熟吗?”
谭惜没回答,只是问他:“怎么了?”
“他是哪个尘字?”
谭惜说:“尘土的尘。”
汪屿抬眸,随后神色透着几分迷茫。
汪屿和谭惜,若论起关系的话,其实并不如孟家亲近。孟白与顾政南是同学,和周聿几人更是有着生意上密切的合作关系。自然谭彦清这边也熟悉了。
汪家论起来的话,只是有合作关系,算是远了一步。
可从小汪屿和谭惜两个人相处还算不错,汪屿是个比顾以安还要脾气好的,对于性子活跃的谭惜有着很大的包容度,小时候谭惜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谭惜都觉得这个比她大几岁的哥哥对她很好。
长大后虽然两人见面依旧不多,但汪屿这个人待她一如从前。
可有些事.......
这晚,汪屿将自己心中所惑讲了出来。
他说:“我父亲在同辈中人,是年龄最大的。我出生的也早,小的时候,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妹妹,两家算得上世交。我那时年龄太小了,只记得她经常去香港,回来给我带好多吃的玩的。那时她们家还没出事,两家关系也好。有一年她从香港回来,带来一个小男孩,说是她朋友的孩子,来玩两天。那个男孩子叫林辰,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右手上也有这么一块红色的印记,小姑姑说那是胎记,去不掉。后来出了许多事,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小姑姑。”
谭惜问他:“后来呢?”
后来,汪屿叹了口气,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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