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动,经过走廊的拐角时,我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叶青青。
她也换上了手术服,傅谨言快步走过去,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
我的病床从他们身边经过。
就在错身的那一瞬间,叶青青忽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在我耳边说:“温姐姐,谢谢你的肾。
我和谨言哥哥,会很幸福的。”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微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去年的那场车祸,你以为是意外吗?
刹车是我叫人动的手脚。
可惜啊,你命大,只是断了条腿。”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会亲眼看着你被推进去,再也出不来。”
我的心脏,被她恶毒的话语狠狠刺穿。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纯洁无辜的脸,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怨毒和得意。
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傅谨言和叶青青的身影。
无影灯的光芒那么亮,我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麻醉医生拿着一个面罩向我走来。
“温女士,放轻松,吸气。”
冰凉的面罩扣在了我的口鼻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甜味。
意识渐渐模糊。
在我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主刀医生俯下身,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温总,一切准备就绪。”
“按您的吩咐,‘傅氏集团资产剥离与债务重组’手术,现在开始。”
我不是在医院的恢复室醒来的。
刺眼的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身下是柔软的真皮座椅,耳边是飞机引擎平稳的轰鸣。
“温总,您醒了。”
我的助理林晚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部平板电脑。
“一切顺利吗?”
我接过水杯,声音还有些虚弱。
“完美。”
林晚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傅氏集团的股价在开盘后三十分钟内,因为您抛售的全部股份和几家投资机构的联合做空,已经跌停。
傅谨言挪用的那笔海外资金,我们也在五分钟前,通过瑞士银行的特殊通道,全部转入了您的新账户。
他现在,一分钱都动不了。”
平板电脑的屏幕亮起,上面是傅氏集团的实时股价图,一条断崖式的绿色直线,触目惊心。
屏幕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视频窗口,是医院的实时监控。
傅谨言正疯狂地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