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心疼和自责。
“浅浅,是爸爸不好,识人不清,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摇了摇头:“不怪你,爸。”
是我自己瞎了眼,把一条毒蛇当成了守护神。
叔叔夏启东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糙感。
“没事了,浅浅,一切有叔叔在。”
“那小子,和他那个爹,一个都跑不了。”
我看着叔叔坚毅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才是我的家人,我真正的依靠。
父亲和叔叔在商量后续的法律事宜,那些商业欺诈、故意杀人的罪名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冰冷而陌生。
我却有些恍惚。
我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是一条APP的自动推送。
“‘阿泽’的生日还有10天,别忘了准备礼物哦。”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提醒,屏幕上跳出我几周前就设置好的生日计划。
去北海道看雪,订他最喜欢的餐厅,还有……我藏在保险柜里的那对情侣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猛地伸出手,指尖悬在“删除”按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这提醒我设置了五年,删除它,就像亲手抹掉我青春里的一部分。
指尖在发抖。
最终,我没有删除,而是把提醒日期改到了明天。
我想亲眼看着它明天再次亮起,再亲手把它删掉。
我要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那些所谓的甜蜜过往,到底有多肮脏。
陆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看到了我惨白的脸和颤抖的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一杯温水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温度,刚刚好。
9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是被人粗暴地撞开的。
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是宋泽的母亲,李茹。
她头发凌乱,妆也花了,一进来就哭天抢地。
“夏浅!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
“我们家宋泽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么害他!”
她扑向我的病床,被陆屿和另一名警卫再次拦下。
她就在原地撒泼打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要不是我们家宋泽,三年前你就死在海里了!”
“你忘恩负义!
你就是个白眼狼!”
她尖锐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
“救命之恩?”
叔叔夏启东冷笑了一声,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李茹。
“李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