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王总讪讪一笑:“顾总太护下属了。”
顾砚深眸色一冷:“不是护下属,是护我顾砚深的人。”
一句话,掷地有声。
姜晚怔住,心跳剧烈。
“来来来,大家放松点,不要拘谨!”
有人急忙打圆场。
气氛才稍稍缓和。
可王总显然不死心,几次将话题引到姜晚身上:“小姜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够了。”
顾砚深的声音陡然冷下。
他缓缓放下酒杯,眼神锐利如刀:“王总,谈合作是谈合作。
若是心思不在项目上,那这合作,我们顾氏不稀罕。”
空气瞬间凝固。
场子里鸦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他会当众撕破脸。
王总脸色涨红,急忙赔笑:“顾总误会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从不觉得低俗的笑话有趣。”
顾砚深冷冷打断。
一桌人噤声,不敢再提。
姜晚坐在一旁,指尖微微颤抖。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锋芒毕露、强势护短。
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自己在他身边,是绝对安全的。
——饭局结束。
走出酒店大门,夜风吹来,姜晚心口的紧绷才慢慢松开。
她正要开口道谢,手臂却被人忽然拽住。
顾砚深把她按在车门边,俯身逼近,眼神深邃危险。
“姜晚,你刚才要喝那杯酒,是不是疯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姜晚愣住,声音颤抖:“我……我不想让您难堪。”
“难堪?”
顾砚深冷笑,“你倒是想得周到。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喝下去,会发生什么?”
话音里藏着锋利的担忧。
姜晚心口一震,眼眶发热。
“顾总……”她声音沙哑,“我只是个新人,大家议论我、怀疑我,已经够糟糕了。
再让您为我出头,我怕——怕什么?”
顾砚深猛地逼近一步,呼吸炽热,“怕欠我,还是怕自己忍不住靠近我?”
轰。
姜晚呼吸骤乱,指尖死死扣住车门,浑身僵硬。
男人盯着她,眸色暗沉:“记住,你是我顾砚深的人。
谁敢动你,我先撕了他。”
话落,他猛地松开她,转身钻进车里,冷声吩咐司机:“走。”
车灯亮起,夜色骤然拉长。
姜晚站在原地,胸口翻涌,眼泪几乎要溢出来。
他的一字一句,霸道又笃定,像一道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