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冷了,“陈默,你真没救了。”
那天之后,陈默彻底变了。
她不再试图解释,也不再讨好。
她看我们的眼神,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冷漠和隐隐的恨意。
她更频繁地外出,回来得更晚,有时候身上还带着烟味。
那个账本,她还在记,但字迹越来越潦草。
有几次,我深夜醒来,看到她床帘缝隙里还亮着手机光,和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语音: “…求你了别逼我…”
我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重。
她这状态,不像仅仅是在应付我们。
那个窟窿,恐怕比她承认的要大。
她所谓的想办法,恐怕不仅仅是等下个月生活费。
林若薇也意识到了。
某天晚上,她阴沉着脸对我们说:“妈的,她别是去借网贷了吧?”
这句话像颗炸弹,扔在了我们中间。
如果真是那样… 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我们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但显然,有人正在把她往那条路上推。 而她自己,甘之如饴。
9
网贷这个词像根刺,扎在我们心里。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哪怕她蠢得让人想抽她。
“必须摊牌了。”
林若薇下了最后通牒,“再不管,她真去借了高利贷,到时候泼油漆泼到我们宿舍门口,谁丢人?”
这回,连最软的苏茜都没反对。
我们决定,必须把张扬那条蛆虫从陈默身上扯下来,哪怕会撕掉她一层皮。
机会很快来了。
周五下午,没课。
我们看到陈默对着手机愁眉苦脸半天,然后开始换衣服,稍微打扮了一下。
“要出去?”我状似无意地问。
陈默身体一紧,低低“嗯”了一声:“…约了人。”
“巧了,”林若薇站起来,笑得假惺惺,“我们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