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笑容灿烂。
谭惜体重没什么变化,毕竟吃嘛嘛香。就是脸被晒的变成了小麦色,迟尘安慰她说这样看上去健康,不用美黑了。
谭惜觉得他这安慰的话太过勉强。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她还是清楚的。
小美的狗窝被迟尘安置在南房,屋里有暖气也不怕冻到它,小家伙已经躺在窝里睡着了,见到她回来,激动的直挠门。
谭惜看着小美越来越圆滚的体积,给它下了一个令狗心碎的任务,减肥。
小美似乎明白这女人要克扣它伙食的事情,原本还在她脚边晃来晃去,听到这话扭着屁股躺回了窝里,理都不再理她。
谭惜都被气笑了。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廊下的灯光亮着,谭惜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被迟尘打理过的家。
迟尘说怕两棵树冻死,特意包上了保温棉,就连花坛里的花草,都被他特意用塑料布包了起来。
谭惜说真可惜,她没有看到这片花开的时候。
迟尘笑了笑,说明年依然开,只会比今年好。
他在厨房做晚餐,谭惜说给他帮忙,迟尘没给她这个捣乱的机会。
谭惜去书房放电脑,看到迟尘将她的那本博弈论拿了出来,应该是还没开始看。
她随手翻了翻,看到掉落在桌面的书签上,苍劲有力的字体,落笔潇洒,极为符合此刻在厨房忙碌的那个男人的气质。
落笔为谭惜二字。
迟尘做完饭进来,看到她坐在那里,手中拿着那张书签,“毛笔字无能为力,钢笔字会写。”
谭惜莞尔一笑,说:“很漂亮。”
迟尘站在她旁边,看谭惜垂着脑袋,有那么一两缕头发顺着脸颊垂下来,耷拉在脸颊边。
他不经意的抬手,轻柔的替她挽到耳后,露出那张带有几分英气的侧颜。
谭惜抬眸,缓缓转过身来,冲他浅浅的笑。
两人四目相对,迟尘觉得,那双眼睛好像能勾人心魄,笑容中带着几分妩媚。
许多早已暗生的情愫,在这样暧昧的时刻,终于不受一点压抑和控制。
迟尘已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是谁主动的,大概是他吧,是他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
谭惜觉得,他落下的吻是那样的急切,与平日里的自持稳重简直判若两人。
衣物像褪去的潮汐,无声地滑落。裸露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旋即被更炽热的温度覆盖。
迟尘抱着她,吻变得深入而缠绵,带着不容置疑的索取,却也包裹着令人沉溺的温柔。
谭惜感觉像坠入一片温暖的海域,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指腹的粗糙感,唇舌的湿软,发丝扫过锁骨带来的微痒,以及那无处不在的、令人安心的重量和包围感。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探寻,都像在点燃沉寂已久的星火,最终汇聚成燎原之势。
那天的晚餐终究没有吃上。
迟尘一直觉得,他对于欲望的把控是有绝对的自制力。他今年三十五岁,用医学的数据来说的话,下坡路早已开始。
可能上天垂怜他,在历任女友的床上反馈中,他知道自己还没踏上那条路。
可能和从小的经历有关,父母去世时他已能记清所有事,巨大的变故给予他情感上很大的冲击,虽然后来在外婆和母亲的陪伴下,他已慢慢走出伤痛。可迟尘仍然发现自己在情感上的淡漠,这些年来,除了那年外婆的去世让他的情绪有极大的变化,外界的所有事物已在他的感官上没有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