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
连续一周。
天天如此。
我找物业。
那个大腹便便的经理摆摆手:“人家在自己家里,我们管不了。”
我再次报警,警察一来,音乐秒停。
高志明穿着拖鞋下楼,一脸无辜。
“警察同志,我们看电视声音大点,犯法吗?”
警察一走,音乐更猛烈。
我被折磨得神经衰弱,手抖得连线条都画不直。
我忍无可忍,从网上买了一个震楼器。
既然你们不让我睡,那谁都别想睡。
他们开始砸地,我就开震楼器。
震得天花板开始掉灰。
楼上终于安静了。
但不到五分钟,我的门被警察敲响了。
高志明穿着睡衣,站在警察身边,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
“警察同志,就是她!”
“她恶意报复,用震楼器制造噪音,我已经出现严重耳鸣了!”
“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
我愣住了。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伪造诊断书。
社区的调解员也来了,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
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劝我。
“小陈啊,我知道你委屈。”
“但是你看,高先生身体都出问题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邻里之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所有人都站在他们那边。
他们是“受害者”。
而我,是那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女人。
我看着高志明嘴角闪过一丝得意。
我后背发凉。
手指尖都麻了。
我撤掉了震楼器。
不是我妥协了。
是明白了。
用他们那种低级手段,我赢不了。
只会让自己也变成泼妇。
晨晨因为这件事变了。
不爱说话。
不敢出门。
见到高乐乐就躲。
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
看着儿子一天天瘦下去的小脸。
我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
疼得无法呼吸。
3为了晨晨,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振作起来。
我通过朋友介绍,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插画项目。
国际知名品牌的广告插画。
酬劳丰厚,更是我事业上一个重要的翻身仗。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项目上。
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和专注。
高志明一家,似乎也消停了下来。
夜里不再有噪音,白天也遇不到他们。
我以为他们终于感到了厌倦,松了一口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就在我进入项目冲刺阶段,距离截稿日只剩一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