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愧疚。”
“咣”地一声,队长锤在桌子上。
“老洪,你他妈混蛋!
祁婳还怀着你的孩子,嫌疑人的骂名她背了三年……”一句话猛地击垮了洪阎山。
他撕心裂肺地哭嚎,拳头一下下砸在墙上,直到指节鲜血淋漓。
我飘在半空,看着曾经天塌在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哭得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心中却只有麻木。
原来难过到极点,人是不会痛的。
队长悄悄抹了把眼泪,维持着理智:“这么看,当年的视频,真实性存疑。
你还留着吗?”
洪阎山犹豫:“我都删了。
但视频是……敏琪提供给我的。”
“也许她还保留着原件。”
队长说着示意警员去找刘敏琪,却被洪阎山拦住。
“她不会给的。”
“人刚失踪就恰好出现了婳婳出轨的证据……你也说了,我做过多年刑警。”
“贸然派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声音破碎,似乎极难面对那个事实。
“如果婳婳的死,与她有关,我很难保证三年前的跨国走私案,与,与她……”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队长叹了口气。
凝思几秒,又散了圈烟,敲敲桌子。
“视频的事,先让信息科试一试。”
“但这还是没能解释,你为什么要半夜带着一个临产的孕妇去那种地方。”
一个女警不禁开口:“是啊,那里都是尸体。
祁姐都快生了,就不怕冲撞吗……“可是洪阎山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却始终不解释这个问题。
队长气得半死,软的硬的都使了,可他那张嘴比蚌壳还紧。
两伙人熬鹰似的熬到后半夜,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队长正愁没处撒气,闻声拍着桌子站起来。”
谁他妈的这么没规矩!
““我。”
队长瞬间萎了。
“局长,您怎么来了。”
是父亲。
深更半夜,他神情疲惫。
手里一杯浓茶,茶叶比水还多。
他在对面坐下。
“按规矩我该回避。
但我这次来,不是要介入案子,而是来协助调查的。”
“不是想知道阎山为什么带婳婳去法医部吗?
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他对那些人讲述了我的特殊能力,几次因哽咽难以继续。
我伏在他肩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母亲难产去世,我从小跟他相依为命。
他从没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红过一次脸。
哪怕职业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