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突突直跳的眉心,感觉头更疼了。
“……穿衣服。”
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跟我走。”
他眼睛瞬间亮了,像是骤然被点亮的星空,盛满了惊喜和不敢置信,那点湿意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格外惹人怜爱。
他几乎是立刻起身,动作麻利却又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然后,我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把这尊来路不明的大神请回了我的小别墅。
顾景深——他告诉我他叫顾景深——入住别墅的第一天,就身体力行地向我展示了什么叫“生活十级伤残”。
清晨,我是被厨房里一阵堪比拆家的叮铃哐啷巨响吵醒的。
顶着鸡窝头,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冲出去一看,眼前景象差点让我当场心梗。
餐桌台一片狼藉,像是经历了世界大战。
煎锅里躺着两块焦黑碳化的不明物体,牛奶泼了一半,黏糊糊地淌得到处都是,鸡蛋壳碎在脚边。
而罪魁祸首举着被热油溅得通红的手背,另一只手还傻傻抓着锅铲,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我闯祸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求别骂”的愧疚和一丝……求表扬?
“姐姐……我、我想给你做个爱心早餐……”他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不足。
我那点汹涌的起床气硬生生被这惨烈又有点好笑的画面给憋了回去,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客厅找出医药箱。
他乖乖地伸出手,像个等待老师处理伤口的小学生。
我用棉签蘸了冰凉的烫伤膏,小心地涂在那片红痕上。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轻轻擦过我的掌心,带来细微的痒意。
“以后别进厨房了。”
我无奈地宣布,对这人的破坏力有了初步认知。
“哦。”
他立刻低下头,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失落,肩膀都好像垮了下去,“那我给姐姐叫外卖。”
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顶多是附近茶餐厅的粥粉面饭。
结果,从那天起,我的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甚至夜宵,都被不同顶级餐厅的外卖准时送达。
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送来的餐食摆盘精致得仿佛在拍美食杂志,银质餐具、保温装备一应俱全。
松露、鱼子酱、空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