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多嘴的人,试图再一次占据道德高点。
“是,妈是偏心了你弟弟们一点。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我跟你爸省吃俭用把你养大,供你读书,你能有今天?”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这养育之恩,是天大的恩情!”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抓住了唯一的真理:“你现在为了点钱,就要逼死你亲妈,逼死你亲弟弟!”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怕外人戳你脊梁骨吗?”
我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钱。
“养育之恩?”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妈,您说得对,这恩情确实大过天。”
“但我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付出的早就还清了恩情。”
“您的恩情,不如留给您的儿子们吧。”
母亲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猜她心里非常清楚,她的儿子们永远不会成为孝子。
我重新将一份养老院宣传册递给她:“这个养老院,环境不如之前的,但胜在便宜。”
“您不是还有一点退休金么,应该付得起这些。”
“只是再也请不到我这么尽心的护工了。”
我摘下一个香蕉递给母亲,她一把甩开。
于是我将整个果篮都送给了隔壁床的病人。
“最后给您一个忠告,您剩下的钱,自己捏着吧。”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最后,在律师强大的证据链和舆论压力下,事情以庭外和解告终。
拆迁款重新分配。
我拿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包括我垫付的所有医药费、护理费,宅基地我名下的份额补偿,以及作为主要赡养人应得的补偿。
数字,远远超过了那羞辱性的两万,甚至超出了母亲刚刚咬牙提出的五十万。
母亲和弟弟们彻底傻眼,肉痛得滴血,却不得不签字。
钱到账那天,我给女儿转了笔钱:“囡囡,妈没事了。这钱你拿着,买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