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沉默了很久。
14.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的世界早已没有了光“对不起，裴屿。”
我最终，还是摇了头。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像一颗星星，熄灭了。
“为什么？”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是因为，你还在怪我吗？”
“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弟弟？”
我摇摇头。
“不关你的事。”
“你已经，尽力了。”
“那，是为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碗，看着他。
“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人。”
“也没有力气，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我的世界，在苏煜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崩塌了。”
“我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裴屿，你很好。”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而不是我这种，从地狱里爬回来，满身戾气的，怪物。”
我说完，站起身，走回了我的卧室。
我关上了门。
也隔绝了，他所有的，希望。
我听见，他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我不是不想。
我是，不能。
我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我的心里，也背负了太多的，仇恨。
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
也不配，去玷污，裴屿那样，干净的，人。
那天之后，傅斯年也来找过我。
他问我，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说，记得。
他说，那，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想伸手，抱我。
我躲开了。
“傅斯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看着我，眼神，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们都，不相信这个世界。”
“我们都，只相信自己。”
“苏念，只有我，能懂你。”
我摇了摇头。
“不。”
“你错了。”
“我们不是同一种人。”
“你，是为了活着，而不择手段。”
“而我，是为了复仇，才不得不，活着。”
“现在，我的仇，报完了。”
“所以，我也该，走了。”
我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然后，抵在了我自己的，手腕上。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苏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