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紧，“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们之间，就只能这样了吗？”
林砚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厉害。
他想甩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
他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心里满是愧疚。
“对不起。”
最后，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沈知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知道，林砚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会跟她笑，会跟她闹的少年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她不会放弃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从那天起，沈知意就成了京城第一医院急诊科的“常客”。
她每天都会以“爷爷术后复查”为由，来急诊科待上一会儿。
有时候，她会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林砚忙碌的身影；有时候，她会给急诊科的医护人员带咖啡和点心，顺便打听林砚的情况；有时候，她会故意在林砚值班的时候，“偶遇”他。
可林砚总是躲着她。
他看到她，就会借口“去拿病历去查房”，匆匆离开；她给的咖啡和点心，他从来都不碰；她打听他的情况，他也只是让同事帮忙敷衍过去。
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敢。
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起战区的场景，想起小雅，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有一次，林砚值夜班。
凌晨两点多，急诊室里来了一个醉酒闹事的病人。
病人浑身酒气，手里拿着一个碎掉的酒瓶，挥舞着，大喊大叫：“你们都是骗子！
都想害我！”
林砚和几个护士赶紧上前，想把病人制服。
可病人情绪很激动，突然把酒瓶朝林砚扔了过去。
林砚下意识地躲开，可酒瓶还是溅到了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看到鲜血的那一刻，林砚的大脑瞬间空白。
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区，看到了小雅浑身是血地躺在他面前，看到了那个孕妇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看到了那些在战火里死去的人。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前开始发黑。
“林医生！
你没事吧？”
旁边的护士大喊。
病人还在大喊大叫，挥舞着拳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病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