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主的存在。
他信了。
他享受着那份痴情带来的便利和虚荣，冷漠地看着她在“剧情”里沉沦。
甚至…他心底深处，或许早已对她产生了超出“剧情”控制的、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感，却因为系统的警告和“人设”的束缚，被他强行扭曲、压制，转变成更深的冷漠和忽视。
因为他“知道”，他“应该”爱的是苏婉清。
多可笑。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楚烨喉咙里出来，带着无尽的自嘲和血腥味。
他慢慢俯下身，额头轻轻抵住沈知意冰冷的额头，闭上眼。
滚烫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从他眼角滑落，滴在她毫无生机的脸颊上。
“对不起…”沙哑的、破碎的三个字，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是，太晚了。
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人死后的忏悔。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想硬闯，被侍卫拦了下来。
楚烨猛地睁开眼，眼底所有的脆弱和痛苦瞬间被冰封，只剩下骇人的戾气。
他没有起身，只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外面的骚动立刻停止了。
彻底的死寂重新笼罩下来。
他知道了。
从现在起，没有系统，没有剧本，没有命定的女主。
只有害死她的人。
和…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只为复仇的疯子。
他轻轻吻了吻她冰凉的唇，如同亲吻一件失而复得却早已碎裂的珍宝，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和绝望。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安睡的容颜，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下一刻，他毅然决然地松开了手，站起身。
转身的刹那，他周身的气息已然彻底改变。
不再是那个或许还残存一丝温情的王爷，而是变成了一个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眼中只有毁灭和复仇的修罗。
“传令下去。”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严冬的寒风更刺骨。
“王妃沈氏，薨。
一应丧仪，按正妃最高规格操办。”
“另，彻查王妃自入府以来，所有饮食、用药、经手之人。
凡有可疑者，一律投入暗狱，严刑拷问。”
“尤其是…”他顿了顿，目光扫向琉璃阁的方向，杀意凛然，“从琉璃阁送来的任何东西，经手的任何人。”
“给本王，一寸一寸地查。”
“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把她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