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忍的、报复性的快感。
八十七万。
我的骨头，我的血。
在街边小店要了一碗滚烫的豆浆，慢慢喝着。
胃里暖了些，脑子也清醒了。
该回去了。
这场戏，总得有个落幕。
推开家门时，早餐的香气混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气息扑面而来。
父亲坐在桌边，母亲正把煎蛋端上桌。
薛灿的房门紧闭。
“蔓蔓？”
母亲看到我，脸上的惊讶瞬间切换成慈爱，快得令人心寒，“你怎么回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
父亲也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啊，突然回来，有事？”
那瞬间的僵硬和不自在，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底。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模仿着过去那个“懂事女儿”的语气：“出差路过，顺道回来看看。
灿灿还没起？”
“他呀！”
母亲立刻换上那套熟悉的、甜蜜的抱怨，“昨晚又打游戏到半夜！
周末不睡到日上三竿才怪！
说了多少遍不听，真要把我气出病来！”
以前听到这种话，我会心疼，会自责没把弟弟管教好。
现在？
我只觉得这抱怨像裹着糖衣的慢性毒药，每一句都在为薛灿的懒惰开脱，都在强化她“含辛茹苦”的伟大母亲形象。
“男孩子嘛，贪睡正常。”
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馒头，食不知味地啃着。
父亲干咳一声，打破沉默：“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看你气色不太好。”
“老样子，忙得脚不沾地，饭都顾不上吃。”
我淡淡回应。
“哎呀，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拼！”
母亲立刻接话，语气是夸张的心疼，“都怪爸妈没本事，才让我们家宝贝闺女在外头吃苦受累……” 她说着，眼圈似乎还红了。
“人没依靠，不靠自己靠谁？”
我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天塌下来，不也得自己顶着？”
母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裂开了缝。
她不自在地瞥了父亲一眼。
父亲低头喝粥，没吭声。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
“唉……” 母亲重重叹了口气，又开始她的表演，“这世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还是靠自己最牢靠！
你从小就独立，妈最放心你了。
哪像灿灿，屁大点事都要我们操心，唉，这心啊，操不完……”又是这套！
把对儿子的溺爱包装成负担，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