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妻倒真有趣,只给孤许下一个空头承诺,却不见半分现银。”

“空手套白狼的本事,比你也不遑多让。”

赵承安姿态恭谨地微微欠身,声音却比往日更柔和笃定。

“殿下,谢家和柳家既已表明立场,便是殿下囊中之物,何愁他们不出力?”

太子挑眉轻笑,“还没成婚,就这般护着了?”

赵承安面具下的唇角微勾,并未答话。

若我见此一幕,必会恍然。

原来永宁侯府,早已是太子麾下暗棋。

或者说永宁侯原本就是皇帝留给太子的助力。

三日后,早朝。

三皇子一党再次以“西北军耗费过巨”参奏永宁侯和谢尚书时,太子门下的御史猝然发难,当场呈上铁证,弹劾对方贪墨军饷、结党营私!

朝堂震动,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三皇子一派顿时阵脚大乱。

同日,皇后于后宫“无意”间提起,谢家三小姐近日病重,恐非宜嫁之身。

皇帝闻之蹙眉。

他本意是敲打永宁侯,如今目的已达,况且谢家在文人清流中地位颇高,自然不能寒了谢家人的心。

遂令三皇子闭门思过。

纳妃之事,再不提起。

14三皇子遭此重挫,势力折损大半,与永宁侯府、谢家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谢家的危机暂解,全副重心便都放在我的婚事上。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诸礼繁琐,忙得人团团转。

好在嫁衣无需我亲手绣,阿娘早请了苏州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制。

三妹身体还不见好,一直闭门静养。

倒是长姐,因着近日大伯娘紧锣密鼓地为她相看人家,誓要在我出嫁前定下婚事,而心绪不宁,常来我院中闲坐。

我知她担心所嫁非人,便半开玩笑地宽慰她:“长姐是尚书嫡女,大伯娘岂会随意许人?

若真如此,大伯在同僚面前还有何颜面?”

她细想确是如此,心下稍安,便也常帮着我打点婚仪琐事。

婚期前夜,赵承安再次夜访。

因着婚前三天新人不得相见的习俗,他此番并未入内,只静静立于我院外窗下。

月辉如水,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有些模糊,连带着低沉的嗓音也似隔了一层纱,听不真切。

“阿锦,”他第一次这般唤我。

亲昵又带着生涩的别扭。

“今晚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

我假装未听出他声线里的紧绷,从容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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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