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次热搜。”
她抬头，眼泪把眼线冲成黑河。
我掏出窃听器，当着她的面踩得粉碎。
“顾蔓，”我轻声说，“当年你害我弟被网暴，今晚轮到你救他。”
她沉默三秒，抓起笔，在脚本上签下名字，手指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我关掉demo，棚里瞬间死寂。
真相的筹码，又多一个。
我抱着雪球的脑袋，坐在出租屋地板上等天亮。
血把快递盒湿透，粘在我手背上，像一层揭不下来的皮。
拍立得背面写着3301，他的签名依旧漂亮，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我脖子。
0点一到，我换上白衣，用弟弟的血在胸口写“13”。
寿衣店老板不敢收钱，躲回帘子后面。
我举起铜锣，一步一敲，锣声砸在空荡大街，火星四溅。
直播镜头对着我，弹幕疯一样往上冲，词条被撤，丧锣声却钻进了无数部手机，删不掉，关不掉，像附骨之疽。
凌晨两点，我钻进餐车底层。
馊水味往鼻子里灌，我咬牙忍住，数着轮子转数，被推到30楼垃圾口。
电梯门一开，走廊灯白得刺眼，我把血衣挂在3301门把，拍立得贴在胸口。
门开的一瞬，他看见自己的签名被狗血染红，脸色比纸还白。
他暴怒，命令所有摄像头提前开机——正中我下怀，天罗地网自己织好，等我跳。
我推门而入，刀背里嵌着弟弟的耳返芯片。
刀尖碰到他胸口那一秒，芯片咬住无线麦，频道被我腰间的发射器夺走。
他骂出“林见川是我扔的”那一刻，六千万部手机同时炸响，屏蔽器成了一块废铁。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比他的怒吼更响。
我咬碎牙套，荧光绿雾在镜头前炸开，芯片像雪片四散。
我借下坠的力，一头撞碎落地玻璃，胃壁最后一片芯片随血喷出，落进楼下早蹲点的“病友团”怀里。
五片芯片，五个角落，同时上传，他的天，塌了。
我抱着雪球的脑袋，血滴在地板像一串红念珠。
拍立得背面写着3301，他的签名仍漂亮，却像索命绳。
我要把“死亡预告”钉进他的老巢，让全网眼睛替我亮着。
平台删文比我眨眼快，热搜被金币淹没。
我不能只靠在键盘上哭，得把丧钟挂到他门口。
夜里两点，剧组餐车回酒店，我钻进底层货架，馊水味往鼻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