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么？！」我失声叫了出来，「合作？」
「没错。以您的方案为骨架，融入李哲先生的设计理念和艺术元素。我们相信，这将会是一个强强联合的完美作品。当然，项目的主导权，我们希望交给您，毕竟您的方案是基础。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像在做梦。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们不仅拿下了项目，还拿到了主导权！这意味着，工作室起死回生了！
「我……我同意！完全同意！」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挂掉电话，我冲进会场，述标已经开始，台上站着的正是李哲。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戴眼镜，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嘲讽的眼睛显得格外锐利。
他没有用PPT，只是拿着一支笔，在白板上信手勾勒，自信、张扬，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我静静地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他，心情复杂。
这个我恨了四年、又怕了四年的男人，从今天起，就要成为我的合作伙伴了。
述标会结束后，在甲方的安排下，我和李哲在旁边的小会议室里见了面。
这是我们毕业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而紧张的气氛。
「李哲先生，久仰大名。」我率先伸出手，试图打破僵局。
李哲瞥了我一眼，却没有握手的意思。
他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用他那标志性的、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我。
「陈阳。」他缓缓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没想到，你还没饿死。」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家伙，还是跟大学时一样，一开口就能把人噎死。
「托你的福，还活着。」我收回手，冷冷地回应。
他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我放在桌上的设计图册，随手翻了翻。
「结构还算扎实，看来这几年没白混。」他的语气像是在点评一个学生作业，「不过，你这坨垃圾，也配叫设计？」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这句話……
这句話和「米斯之徒」第一次回复我时，说的一模一样，连那轻蔑的语气都分毫不差！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猛地蹿进我的脑海。
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李哲抬起眼，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我说，你、这、坨、垃、圾……」
「……也配叫设计？」
「米斯之徒」……竟然就是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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