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推门进去。
岳父明显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东西收进一个大信封里：「没啥，睡不着，随便画画。」
但我眼尖，瞥见那图纸像是一张商铺的平面图，旁边的文件上还有「产权变更」之类的字样。
我开始偷偷留意岳父的动向，发现他经常趁我出门买菜的时候，在阳台上偷偷打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跟做贼似的。
有一次我买菜回来早了，刚到楼下，就听见他在阳台上说：
「……手续都办妥了？……那房本什么时候能拿？……好好好，钱的事情你放心，我这边会处理。」
过户？房本？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放轻脚步上了楼，开门进去，岳父看到我，立刻挂了电话。
「爸，跟谁打电话呢？」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哦……一个老同事，瞎聊呢。」岳父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跟老同事瞎聊，能聊到房本和过户？
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岳父在防着我，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犹豫，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诚啊，要是我哪天走了，这个家你可得撑住了。」他有时候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爸，您别瞎说，您身体好着呢。」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没瞎说，我是认真的。」岳父抓住我的手，干枯的手掌很有力，「你记住，有些事，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懂了，现在别问。」
什么事？什么时候？我被他搞得越来越糊涂。
---
2015年，小舅子李伟又回家了。这一次，他不是来要钱，而是来借钱。
「爸，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小贷公司，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万？」李伟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不是借，而是拿。
「你那个也叫公司？不就是放高利贷吗！」岳父气得直拍桌子，「我告诉你，伤天害理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爸，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我这也是正当生意。」李伟脸皮厚得很。
小静在一旁劝：「爸，小伟也是想上进，您就帮帮他吧。」
「帮？我帮他的次数还少吗？哪次他不是把钱打了水漂？」岳父态度很坚决，「这钱，没有！」
李伟看岳父这里说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那天晚上，他提着两瓶酒找到我，跟我称兄道弟。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西亚读物》回复书号【110402】
微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