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已经散落了四五个包装袋，风一吹，塑料袋飘起来，正好挂在玛尼堆的经幡上。
林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走过去的时候尽量放轻脚步：“您好，麻烦别扔这儿，那边有分类垃圾桶，我带您过去？”
男人回头，上下扫了他一眼 —— 林舟的冲锋衣沾着泥点，手套磨得发亮，手里还攥着捡垃圾的钳子。
男人的嘴角撇了撇，没动：“扔这儿怎么了？
这么大的湖，还在乎这点垃圾？”
“这是玛尼堆，也是游客常来的地方，垃圾多了会污染湖水，也破坏环境。”
林舟耐着性子说，指了指不远处的蓝色垃圾桶，“走过去也就两分钟。”
“呵，说得比唱得好听。”
男人身边的女人突然开口，抱着胳膊斜睨他，“你们是不是专门搞这个骗钱的？
我们来旅游花了钱，扔点垃圾怎么了？
用你管？”
林舟的脸有点发烫，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攥紧钳子，指节泛白 —— 以前在公司，遇到客户刁难他只会忍着，可现在看着挂在经幡上的塑料袋，他没法装没看见：“这不是骗钱，我们是志愿者，就是想让这里干净点。
您看那湖水，要是全是垃圾，下次再来就不好看了。”
“我们下次来不来关你屁事！”
男人的声音拔高了，引来几个游客围观，“我看你就是闲的，拿着钳子装环保人士，是不是想让我们给你钱？
穷疯了吧？”
小王听见声音跑过来，想帮腔：“叔叔您别这么说，我们真的是志愿者，没有要钱……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男人挥手打断他，语气更冲了，“赶紧滚开，别耽误我们拍照！”
林舟站在原地，风把游客的嘲讽吹进耳朵里，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 —— 他想起以前在写字楼里，遇到蛮不讲理的客户，张总总让他 “忍一忍，单子要紧”，那时他忍了，可现在，他看着玛尼堆上飘着的塑料袋，看着湖岸边散落的垃圾，怎么也没法转身走开。
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围观的游客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小声议论，却没人站出来帮他。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林舟回头，看见卓玛骑着马，后面跟着五六个藏民，有村里的次仁，还有之前一起清理转经道的扎西。
卓玛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