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觉怎么样？”老者问道。
林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还行。”
他强忍着剧痛，开始尝试老者那个疯狂的建议——模仿高武内息运转那种霸道直接的方式，来强行推动《清心诀》基础法诀的路径！
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狂暴的内息涌入本就脆弱的经脉，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与他原本那点混乱灵力剧烈冲突！
哇！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剧烈颤抖，左臂的抑畸臂铠与右臂的鳞片同时发出不同频率的幽光，冲突似乎更加激烈！
“小子！”老者惊呼。
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冲突达到顶点的刹那——
他怀中的混沌鼎小鼎和碎片，似乎被这内外交困的极端情况所引动，猛地散发出一种温和却浩瀚的苍茫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最高明的调解者，瞬间介入了他体内狂暴的内息、混乱的灵力、抑畸臂铠的冲突之力以及右臂鳞片的冰冷异力之间！
嗡！
林渊身体剧震！四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小鼎气息的强行调和下，竟然达成了一个极其短暂而脆弱的平衡！
他左臂的剧痛骤然减轻大半，右臂鳞片的躁动也平息下去，体内冲突的力量不再互相撕扯，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缓慢流转的循环！
虽然依旧能感受到各种力量的不兼容和潜在的危险，但至少，那致命的冲突暂时停止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成功了……暂时。”他感受着体内那诡异却平稳下来的状态，低声道。
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体内刚才那股调和之力……是什么东西？竟然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极度震惊和敬畏的神色，猛地看向林渊的胸口。
林渊没有解释，只是缓缓握紧了左拳——那副抑畸臂铠的金属手指随之收拢，发出铿锵的摩擦声。力量感传来，虽然伴随着持续的细微痛楚，但却是一种可以忍受、甚至可以利用的痛楚。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左臂，又感受了一下体内暂时平衡的力量。
“多谢老先生相助。”他对着老者郑重一礼，“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渊，缓缓道：“名字早就忘了……以前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叫一声‘铁老’。”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你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好自为之吧。后面的路，老头子我就帮不了你了。”
林渊深深看了铁老一眼，点了点头：“铁老的恩情，林渊铭记在心。”
他转身，看向那些同样震惊又带着希望的镇魔司甲士。
“休息片刻，处理伤势。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拥有了暂时的力量和明确的目标，这条从地狱爬回人间的路，他必须要走下去。
石窟内的短暂宁静被骤然打破。
铁老工作室入口处，那巧妙串联的废弃零件警报器发出了急促刺耳的呼啸！“不好！有东西闯进来了！”铁老脸色骤变，身形敏捷得不像一位老人，他抓起一把造型奇特的巨弩，闪身藏入机械之后。
林渊和几名镇魔司甲士也立刻绷紧身体，武器在手，目光警惕地扫向黑暗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