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雨桐在他怀里抬起泪眼，嘴角一勾，用只有我能听到的气声低语：
“你猜对了，你女儿确实没亲口承认吃药……”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猛地抓住戚寒川的胳膊：
“你听到了吗？她承认了，茜茜没有服药！”
戚寒川眉头紧皱：
“雨桐心善不跟你计较，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看着张雨桐嘴角的嘲讽，我目眦欲裂，刚刚扬起手来却被他挡住。
戚寒川气急败坏：
“你还敢？”
我盯着他身后张雨桐嘴角那抹恶毒的弧度，恨意灼穿心肺：
“有什么不敢？我恨不得杀了她！”
戚寒川怒极反笑：
“疯子，女儿就是被你带坏的，以后有雨桐代替你管教女儿，你不用管了！”
黑色迈巴赫咆哮离去。
手机在死寂中突兀响起，是警局。
“戚太太，DNA对比有重大进展！嫌疑人锁定，正在排查中……”
后面的话模糊了。
我瘸着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直奔茜茜训练的体操馆。
教练红着眼递来一个旧书包，声音哽咽：
“戚太太，我一直觉得茜茜不会这么做……”
我颤抖着手拉开拉链。
几件叠好的体操服下，压着一本带锁的日记本，密码是她的生日。
翻开，娟秀的字迹刺入眼帘：
“张医生今天又说我心理素质差，不配当冠军，练再久也没用…好难过。但我要坚持！”
“看到张医生上了爸爸的车，妈妈知道会伤心吗？等我拿了金牌，成了奥运冠军，就能保护妈妈了！”
“她问我是不是吃了药才赢，我说没有！她不信，一直问一直问…头好痛…”
纸页被泪水洇湿，又被揉皱的痕迹。
最后一行字，力透纸背，带着绝望的颤抖：
“爸爸为什么不相信我！妈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喉咙里爆发出破碎的哀嚎。
我紧紧抱着冰冷的日记本，蜷缩在女儿曾经挥汗如雨的地方。
心碎了一地。
教练把我送到别墅门口，那点微弱的力气也耗尽了。
推开沉重的门，刺眼的一幕扎进眼底。
戚墓正拉着张雨桐的手，手腕上赫然套着那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雨桐戴着真合适，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戚寒川看着张雨桐，那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情。
心口像被冰封，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我握着仅剩一点电量的手机，拨通了黑道大佬的电话。
“爸，您外孙女不在了，我要回家。”
然后转身奔向夜色，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就在我离开不久后，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敲响了戚家大门。
“戚太太在吗？关于戚茜茜遇害案……”
话音未落，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冻结。
为首的警官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一家三口”，尤其在张雨桐腰上的大手停留一瞬，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讥讽：
“呵，戚总家里挺热闹。难怪联系不上家属，原来忙着迎新欢，连亲生女儿死亡真相都顾不上了？”
戚寒川猛地站起，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