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婆婆的遗像就摆在书桌上。
而夏荷拍照的角度,显然是坐在沈聿安的怀里。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这种隔空喊话,宣示主权的戏码,她这几年玩得乐此不疲。
以前我还会生气,还会去找沈聿安质问。
结果就是他觉得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反而更心疼“受了委屈”的夏荷。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一个小时后,沈聿安的父亲,沈振华打来了电话。
他是沈家的大家长,一向说一不二,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还算公允的人。
“晚宁,我听聿安说了。”他的声音很沉,带着疲惫。
“这件事,是聿安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爸,我跟聿安,要离婚了。”我直接挑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唉,”沈振华长叹一口气,“他对不起你,那三百万我来还。你给我个账号,我明天就给你转过去。”
“不用了,爸。”我拒绝了。
“这笔钱,是我给婆婆治病的,沈聿安作为她唯一的儿子,理应承担。我只要他给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责任和尊重的问题。
他想把责任和妻子的位置都给夏荷,那就得付出代价。
3.
沈振华没再坚持。
挂了电话,我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我是做风险投资的,每天跟各种数据和项目打交道,忙起来可以忘掉那些糟心事。
一个星期后,就在我以为沈聿安会一直装死下去的时候,他主动联系了我。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你在哪?我想见你一面。”
“没空。”我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有时间谈离婚那就见。”
他似乎被我噎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
“晚宁,不是为了离婚的事。”
“是为了夏荷。”
我差点气笑了。
“她怎么了?终于知道自己没脸见人,要去跳江了?”
“宋晚宁!”他怒吼,“你说话非要这么刻薄吗?”
“夏荷她……她出事了。”
他说,当初给婆婆用的那款国外的实验性药物,是一家慈善机构牵线搭桥的。
现在婆婆去世,那家机构开始追讨一些“手续费”和“服务费”。
而当时在医院里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