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呢,结果被告知支付失败了!”
“您是不是把授权给停了?”
我关掉火,用餐巾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对,我暂停了。”
电话那头的林若停顿了几秒,接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腔调问:
“妈,您还在为那瓶酒跟周浩赌气呢?”
“他那个人就是事业心太重,说话直了点,但本质上还是感激您为我们这个家做的一切的!”
“您不知道,现在维持我们这样的生活水平有多难,方方面面都要精打细算,不然怎么向上流动?”
“您现在退休了,不理解我们的奋斗,我也能体谅您,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我不理解他们的奋斗?
那我卖掉的传家宝画作,是喂了狗吗?
我为了他们放弃的学术荣誉,都化为尘土了吗?
我紧紧攥住拳头,感到血液冲上头顶。
医生警告过我,血压高,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否则有脑溢血的风险。
我努力让呼吸平复下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口吻说道:
“滚,我的财富,没有义务为你们的贪婪买单!”
4
挂断电话,我将煎好的牛排盛入盘中。
端到餐厅,和老林一人一半,配着红酒,慢慢品尝。
下午,在一位老友举办的古琴雅集上,我正与几位同好品茗听琴,周浩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琴音清幽,我怕听不清,便按了免提。
谁知电话一接通,周浩的咆哮就炸响了:
“老东西,你拿走一瓶酒就算了,还敢停了基金!”
“你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好过是吧?人老了心也毒了,开始折腾自己女儿了!”
“我不管,我父母下个月要来杭州长住,我命令你,立刻把你书房里那个宋代的官窑笔洗卖了,给我们换一套带江景的大平层,否则,我跟小若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
霎时间,琴声止歇,满座皆惊。
在座的都是南京文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位还是我曾经的老院长。
我过去还常在他面前夸赞周浩年轻有为,知书达理。
好了,这下所有脸面都丢尽了。
我的血压瞬间冲到顶峰,对着手机,用尽平生涵养中最尖刻的词句回击:
“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类的底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