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趁机离开。
身后传来宋轩声嘶力竭的怒吼：
“裴瑾易，他只是想和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不会喜欢一个丑八怪的。”
我脚步顿了顿。
他终于吐露出真心话了。
我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
满是疤痕的脸，我自己照镜子也会触目惊心。
就算喜欢也会厌烦。
宋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抬眸间，看到裴瑾易站在不远处。。
想打招呼。
却发现裴瑾易脸色阴沉。
周身戾气尽显。
下一秒，他走到宋轩的跟前。
裴瑾易一把揪住了宋轩的领子抵在墙上。
怒声说道：
“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是你。”
“当时她的处境那么危险，你不救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死了。”
裴瑾易一拳打在墙上。
“如果你再敢骚扰她，我的拳头可不会手下留情。”
宋轩脸上尽显恐惧和狼狈。
宋轩虽比裴瑾易高大，但平时没有锻炼的习惯。
在全身腹肌结实的裴瑾易面前，只能乖乖点头。
以为总算可以平平静静过一段时间时。
学校大群里传出我毁容图片。
我外出都是带口罩。
毁容的事。
只有身边的人知道。
我点开主页想要看发图片的人是谁。
页面和其他信息都是空白的。
没一会儿，图片被管理员撤回。
发图片那个人也会踢出群。
我手机振动一声
是裴瑾易发的信息。
我已经让老师撤回图片，发图片账号是新账号，暂时查不到这个人是谁，我已经让人调查了。
我道谢之后，没有把图片事情放在心上。
毁容那天，我已经预料到会有怎么一天。
05
虽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面对路人频频目光。
也会不由退缩。
他们的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高。
“看着上半脸挺漂亮的，真是可惜了。”
“听说因为脸上的疤，被男朋友甩了。”
“不是很正常吗？谁想要每天看那么丑陋的疤痕。”
我几乎是本能地拉开和裴瑾易的距离。
裴瑾易也听到了，他察觉到我的异样。
他突然抓紧我的手，安慰道：
“你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
下一秒，拉着我往说话女生前面走去。
裴瑾易语气冰冷：
“你自己脸上的粉铺跟一层白漆一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不是喜欢说？”
“来，现在在我面前说个够。”
女生被吓到连连后退。
一句话也不敢说，猛地摇头。
这是我认识裴瑾易以来，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还是对女生生气。
女生羞愧跑开。
没有想到裴瑾易为了我出头，心里有一丝丝悸动。
看到我眼眶湿润，裴瑾易手足无措。
“是不是我声音太大了？吓到你了？”
“你不要哭，我下次声音小点。”
看着他急促紧张的模样，觉得很可爱。
我“噗呲”笑出声。
裴瑾易见我笑，他眼眶突然泛红，神情闪过一丝丝委屈。
“我真的很害怕你因为他们的流言，选择将我推开。”
“他们的流言并不能伤害我，可你离开会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此刻，我觉得自己人生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裴瑾易的出现就像是上帝给我打开的另一扇窗。
我想我会很珍惜。
过了几天，裴瑾易查到在学校大群发我图片的人。
图片是宋轩发的。
为了报复我和他分手。
也想看我被万人嘲笑场景。
他注册新的账号，将我毁容的图片传出去。
裴瑾易找到了宋轩，将他暴打一顿。
我收到消息赶过去时，裴瑾易和宋轩已被保安带到校长办公室。
事情因我而起，我也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我们三人站成一排。
看着皮青脸肿的裴瑾易和宋轩，校长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两个人都是学校科研人才，要是都打伤了，科研还怎么搞下去。
校长喝了一口茶，长叹一口气：
“裴瑾易，你性格平时最沉稳，你说，为什么打架？”
裴瑾易将宋轩恶意发我毁容图片说了出来。
校长皱紧眉，一脸不解：
“他发出的图片是人家宋思雅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思雅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之前就警告过宋轩，他要是在骚扰思雅，我是不会放过他。”
校长抿了一口茶，听到裴瑾易的解释，含在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我们三人嫌弃，往后退了几步。
校长尴尬咳了咳喉咙，瞥了我一眼。
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裴瑾易。
我戴着口罩，校长看不清楚我口罩下满是的疤痕的脸。
群里的图片校长也看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我的脸都成这样了，裴瑾易还喜欢我。
“宋轩，这件事情你有错在先，你和宋思雅虽然不在一起了，那你也不能毁了了人家。”
“你的行为不是君子所为。”
宋轩低头认错。
校长让他当面对我道歉。
我虽不想原谅他，奈何校长权威，我只能接受宋轩的道歉。
校长在看向裴瑾易：
“裴瑾易，你带宋轩去一趟医院。”
“这件事学校就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
说完校长让我出去。
06
裴瑾易不依不饶地问：“宋轩，怎么处罚？”
校长看着宋轩的脸被打成猪头，再看一眼裴瑾易的脸只破了一点皮外伤。
明显是裴瑾易单方面殴打宋轩。
校长无奈问：“宋轩有错，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处理？”
裴瑾易刚想开口，就被我拉出校长办公室。
如果此事再追究下次，裴瑾易也避免不了受到处分。
宋轩跟随及后出来。
我转头。
给宋轩转了一笔医药费，让他自己去医院检查。
看着裴瑾易脸上的伤，我忍不住心疼。
用消毒水帮他消毒。
我故作生气：“你下次再冲动我就不理你了。”
裴瑾易看着我傻笑。
答非所问：“不痛。”
裴瑾易这副模样，一点都不知道校园打架的严重性。
我别过脸不理他。
裴瑾易见我真的生气了。
撒娇道：“我知道错了，不要不理我。”
“我的伤口还疼，你帮我吹吹。”
我知道裴瑾易在用骨肉计。
继续装作生气。
在裴瑾易再三和我保证不会随意打架。
我气才消了。
裴瑾易带领的科研小组实验成功。
导师召集我们回去开会。
我之前也是科研小组的一员。
后来我的脸毁了容，皮肤敏感，无法接触过多的化学品。
我的名额空出来。
叶青青进入小组补上这个空位。
开会内容主要是商议科研上报谁的名字上去。
我负责的数据已经完成一大半。
直接除去我的名字，加上叶青青对我不公平。
保留我的名字，不加叶青青，也不行。
我和叶青青的名字，只能提交一个人。
导师看向我，说道：
“思雅你是学姐，你也知道这个科研对我学校的重要性。”
导师言语间明显有扁担之意。
裴瑾易站出来帮我说话。
“如果要加就一起加上，不然都不要加。”
裴瑾易是科研小组的组长，科研是他带领的，经费也是他出的，说话很有分量。
导师看了一眼裴瑾易，将问题抛给了我。
“思雅，你说呢？”
我知道导师意思是想让我主动放弃名额。
我说：“我是个人原因退出科研小组，不用上报我名字。”
话音刚落。
除了裴瑾易，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所有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07
“我要请假一个月。”
导师以为我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吓了一身冷汗。
见我只是要请假丝毫不考虑直接答应。
“好好好，我批。”
似乎很怕我反悔，导师当场就给我批了假条。
叶青青挽住我的手臂，眉眼都快翘到天上了。
“谢谢学姐愿意把名额让给我。”
放在我眼里就是小人得志的笑。
我心里不爽，推开了她
她也不恼，装作无意问出：
“学姐，你的脸以后还能继续待在实验室吗？”
我白了她一眼。
导师也一脸埋怨看着叶青青，自己好不容易帮他争取名额，她还挑衅我。
叶青青被导师一瞪，躲到宋轩的身后。
“青青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
宋轩站出来帮叶青青说话。
导师冷哼一声离开。
裴瑾易跟在身后和我离开，他为我打抱不平。
“名额是你应得的。”
“已经不重要了。”我无所谓说道。
如果我不让出名额，大家都难堪。
而且我确实是个人原因退出的。
我并不伤心，只是看不惯叶青青那副模样。
“你请假去哪里？”
裴瑾易突然想起，我请假的事情，一脸疑惑问道。
说话声音有些紧张和哽咽。
似乎很害怕我一声不吭离开。
我的脸毁容之后，家里人一直帮我找专业的医美医生。
昨天家里来消息，已经帮我安排了手术。
我不知道怎么和裴瑾易说，就没有说。
知道我的脸能恢复，裴瑾易很开心。
坚持要陪着我手术。
手术虽去除掉脸上的疤痕，但疤痕太深，就算手术成功，能恢复到之前的容貌概率很低。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要推开我了。”
“答应我好吗？”
裴瑾易的语气带着哀求，好似我不答应他，他就要碎了。
我轻轻点头。
裴瑾易将我抱起转了几圈，咧着一口白牙笑得像最幸福的男孩。
他放下我，伸手轻抚我的脸，在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语气俏皮。
“我现在是男朋友，以后就是你老公。”
看他开心，我嘴角也跟着上扬。
我本想等到恢复脸之后再和裴瑾易在一起的。
如果手术失败了，我也不想连累他。
08
为了陪我去做手术，裴瑾易晚上也待在实验室赶数据。
我心疼裴瑾易，给他熬了汤做夜宵。
在旁边陪着他。
数据做完，已经是凌晨了。
实验楼道里漆黑，寂静地吓人。
另一间实验室隐约有光亮闪烁和声音发出。
若是有人忘记关掉实验室的器材发生了意外。
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们上前查看情况。
越靠近就越能听到清晰的呻吟声。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我似乎猜到了里面的情况。
此刻我们不知是进还是退。
“要不要过去？”
我小声问。
“还是去看一下吧！这里是实验楼，如果真的发生意外就麻烦了。”
我赞同裴瑾易的想法。
就算别人为了寻找刺激也不会到实验室做这种事。
实验室都是各种器材和化学品，搞不好就会染上什么病。
而且学校对药物的管理很严格。
出入都是严格管制的。
悄悄抬头望进去。
出现了两个身影缠绵在一起。
还没有等我们弄清情况，熟悉的女声响起。
“学长，不要着急。”
男人猴急脱着女生的衣服，呼吸急促：
“别动。”
听声音，里面的人是叶青青和宋轩。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宋轩还有那么荒野一面。
心里不由感叹一句。
他们是真的不怕染上病啊！
还没有等我看究竟，眼睛就被捂住了。
“你还想继续看下去。”
我脸色瞬间通红。
转头一看，裴瑾易的脸色比我更红。
我们蹑手蹑脚离开。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虚。
我不小心踢到了消防灭火器。
消防灭火器倒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惊扰了他们
“谁在外面？”
宋轩一边呼喊，一边整理衣服。
为了不被发现。
我顾不得脚疼，拉着裴瑾易就从楼下跑。
身后跟随脚步声。
我们躲到灌丛里。
就像是做了坏事要被抓包的孩子。
宋轩和叶青青跟随及后下来。
他们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晦气。”
宋轩咒骂一声，带着叶青青离开。
等他们离开，我们才出来。
09
第二天下课。
我被叶青青拦住了去路。
我牵起嘴角，盯着她冷冷道：“滚开。”
叶青青没有让开。
“昨天是你们对不对？”
我明知故问:“什么？”
“不要装了，我问过保安，就你们走得最晚。”
“然后呢”
“你要敢把昨天的事情上报学校，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要杀人，天啊！我好怕！”
我提高声音，故作一副被她吓到的浮夸表情。
闻言。
路人停下脚步目光向我们聚拢。
见那么人看着，叶青青也不敢将昨天的事情说出来。
“你没有证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
叶青青笃定地说。
我眸光犀利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话音刚落，叶青青脸色苍白，慌乱布遍全身：
“你想怎样？”
我轻嗤一声冷笑。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我和裴瑾易都看到了，却只威胁我。
不就是看我好欺负。
也怪我。
和宋轩在一起的时候，给她树立了好欺负的形象。
既然是我树立，就由我打破吧！
我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出声：
“别惹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离开时，我故意往她肩上撞了一下。
我不用回头。
就成想到叶青青恼羞成怒的模样。
在实验楼做一些羞羞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处分是避免不了的。
气愤之后，叶青青或许找回了理智。
知道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
她三更半夜给我发道歉短信。
一段段文字发送。
与我上高中写的作文都多。
大概内容就是，她考上研不容易，他们家节衣缩食就是想等她研究生毕业出来找一个好工作。
求我不要举报她。
本就没有打算举报她。
她这些行为显得多此一举。
我不急不慢输入：
我不会举报你。
发送完信息之后，关上手机睡觉。
10
裴瑾易带领的科研小组得了奖。
领奖时。
其他小组成员都是说着感谢学校的话，
而叶青青当众官宣他和宋轩在一起的消息。
“能拿到这个奖，我非常感谢我的男朋友宋轩，是他一直默默鼓励我。”
裴瑾易没有去参加领奖。
他在手术室外等我做手术。
等待地每一分钟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好消息是手术很成功。
坏消息是我的假期结束了。
裴瑾易和医生再三确认，我可以出院后，带我回到他住的公寓。
裴瑾易没有住学校给研究生安排的寝室里。
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间三室一厅的公寓。
“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住寝室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
要是晚上被室友当成木乃伊，给我来一拳。
那我真的就彻底毁容了。
裴瑾易整理好我房间后，将我东西摆放好。
切了一盘水果给我。
“里面东西我都整理好了，生活用品还缺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买。”
一眼望去，房间很整洁，生活用品也齐全。
裴瑾易平时不做饭，为了让我的吃健康，特意买了厨具。
还学了做饭。
裴瑾易担心我术后有什么不适，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我睡觉他就在旁边打地铺，还时不时看我有没有呼吸。
我洗漱上厕所，他就门口等着，怕我昏倒到厕所。
就连拿书这种小事，他也要帮我。
我成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到了拆除绷带的日子。
心情忐忑不安。
医生拆开一层，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绷带拆下那一刻，透出镜子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精致鹅蛋脸。
手触摸脸的那一刻，我激动落泪。
裴瑾易抹掉我眼角泪，轻声道：
“再哭就不好看。”
我开心抱住裴瑾易，说出久违的感谢。
“谢谢。”
这天，我们拍了第一张情侣照。
我发到朋友圈。
配文：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心和支持。
家人和朋友见到我的脸恢复了，纷纷送上祝福。
叶青青特意将我的朋友圈截图，发到科研小组群聊里。
阴阳怪气道：
好羡慕学姐会P图
我都用原相机，拍出图片好丑。
她还发出了一张自拍照。
科研小组的群聊，我一直没有退出。
叶青青发的消息我是能看到的。
我在她的自拍照上P了四个字：
确实很丑
P完图发到群里。
裴瑾易表示认同，在群里回复：
真的丑。
建议你学下PS。
叶青青彻底破防了：
你们就是羡慕我，嫉妒我。
她挑衅在先，先破防的也是她。
意外的是宋轩给我的朋友圈点赞了。
下一秒，就收到他的信息。
你的脸恢复了？
我没有回复他。
宋轩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裴瑾易看到宋轩打过来的视频通话，泛起一股酸臭的醋意。
“那么晚，还打视频过来准没好事。”
我将手机递给他。
“你接下就知道了。”
裴瑾易接过手机，态度冷淡，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什么事？”
听到是裴瑾易声音，宋轩语气也不好。
“思雅呢？”
“我是她男朋友，和我说，我帮你转达。”
说男朋友三个字时，裴瑾易加重了语气。
什么都没有说，宋轩就直接挂了电话。
11
也许他找我真的有什么事情。
许久未见的宋轩约我出来见面。
他神色凝重，语气指责：
“你的脸可以恢复，为什么不说？”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甩了我？然后和裴瑾易在一起。”
宋轩倒打一耙地嘴脸真让人恶心。
我反手给了宋轩一巴掌。
宋轩被打得头一偏。
转过头时，嘴巴微动，强压着怒气。
“只要你和裴瑾易分手，我还会喜欢你。”
他说的话就像一坨臭狗屎。
熏得我脑袋嗡嗡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忆了。
还是他觉得我眼瞎了？耳聋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还幻想我喜欢他。
就算是恋爱脑也早该觉醒了。
我讥笑道：
“你是什么抢手货？凭什么认为我还喜欢你？”
“我毁容时，你避之不及，现在脸好了，你就死缠烂打。”
宋轩着急解释，声音急促：
“是我的错，当时我以为自己可以面对毁容的你，可是、最后我真的没有勇气。”
“谁都不想要一个满脸伤痕的人做女朋友。”
他义正辞严地将三心二意如此轻描淡写说出来。
我的脸毁容是不争的事实。
他可以光明正大和我分手。
但他非要选择最伤害我的方式离开。
他怎么有脸妄想我原谅他。
我努力克制情绪，态度坚定：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而我也做出了选择，你何必要继续纠缠。”
“就算你继续纠缠，我们也不可能了，我喜欢裴瑾易。”
宋轩静默很久。
我对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正当我要抬脚离开时，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
他的道歉太迟。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谅。
我们走到这一步，没有绝对的对错，选择不同而已。
他想要一个有实力又漂亮的女朋友。
而我想要一个真心爱我，照顾我的男朋友。
不管对或错，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和宋轩的感情已经成了往事。
就算彼此相遇，我们只当是路人。
脸完全恢复好之后，我再次踏入实验室。
裴瑾易他们的科研完成之后解散了小组。
我们重新组了小组。
将我之前未完成的科研遗憾实现。
后来，我们研究生毕业。
叶青青被宋轩断崖式分手了。
她去找过宋轩，宋轩连面都不见她。
叶青青发长文在朋友圈痛骂宋轩。
朋友圈被多次转发。
弄得学校人尽皆知。
叶青青在学校被别人当成笑话看。
不久，听裴瑾易说宋轩被一个富婆包养了。
那个富婆还是裴瑾易妈妈的朋友。
再次见到宋轩时。
是在我和裴瑾易的婚礼上。
宋轩光明正大陪着富婆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西装革履，手上戴着六位数的名表。
他身上少了以往的稚嫩，多了几分的成熟感。
宋轩看到穿上婚纱的我，一直呆愣不说话。
敬酒时，富婆见宋轩紧盯着我，心情不悦：
“愣着干嘛，不会敬酒？”
宋轩立马换了一副微笑的嘴脸，举起酒杯：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说完他一口饮下杯中的酒。
宋轩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是掩饰不住苦涩。
我们大大方方接受他的祝福，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因为我和裴瑾易是真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