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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笔被按下了播放键。
林慧尖锐刻薄的声音，立刻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审讯室里。
“我告诉你苏晴，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帮桑柠，就立刻跟蒋澈分手！”
“我们蒋家，丢不起这个人！”
……
“你以为我们蒋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
……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紧接着，是玻璃盘碎裂的声音，和我倒地的闷响。
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林慧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桑柠和蒋澈也呆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录音。
警察听完录音，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看着林慧，语气严厉。
“林慧女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录音里的内容，你承认吗？”
林慧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证据确凿，她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这……这是伪造的！”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她合成的！是假的！”
警察冷笑一声。
“是不是伪造的，我们拿去做个技术鉴定就知道了。”
“林慧女士，报假警，做伪证，污蔑他人，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林慧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她知道，她完了。
桑柠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大概在后悔，为什么要跟着林慧一起做伪证。
现在好了，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只有蒋澈。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有心计。
连录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冰冷。
蒋澈，这只是个开始。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最后，林慧因为报假警和故意伤害，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
桑柠因为做伪证，也被警察带走调查。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蒋澈在门口等我。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苏晴。”
他叫住我。
“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绕过他，准备离开。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苏晴，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帮着我妈和你……”
“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不能……放过桑柠？”
“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跟着我妈说谎。”
“她不是故意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桑柠求情。
“放过她？”
我笑了。
“蒋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她？”
他皱着眉。
“苏晴，我知道你很生气。”
“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桑柠她……她真的很可怜。”
“她家里条件不好，一个人在A市打拼，很不容易。”
“这次要是留下案底，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看着他为桑柠着急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熄灭了。
“所以，她可怜，她不容易，我就该被她陷害，就该被你妈砸死？”
“蒋澈，你的逻辑，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急切地解释。
“我只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已经赢了，我妈被拘留了，桑柠也受到了教训。”
“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
大度？
我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现在，他却要我大度？
“蒋澈。”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你听好了。”
“我不仅不会放过桑柠，我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妈。”
“你们一家人，加她一个，谁都别想跑。”
“我们，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