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个男人和她的照片。
很帅，很高大，浑身透露出一股温和的气息。
不，我好像看见他了。
爸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时间没有带给他一丝沧桑，他笑着看我[你就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回答。
或许我心里是怨恨他的。
男人叹气，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愣，只看见妈妈把那个玻璃相框摔得粉碎。
她红着眼，不停低喃[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从那以后，妈妈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再胆小怕事。
面对爸爸的时候也表现得冷淡至极。
我幻想的那个妈妈好像出现了。
弟弟把穿脏的衣服一股脑丢到妈妈身上，指着她的鼻子[回来了就赶紧给我去洗衣服！
别整天装出一副死样！]妈妈久久看着他，笑[我这就去洗。]隔天，洗好晾晒的衣服全部被野猫抓烂了。
脏东西全沾在上面，衣服碎成了布条。
气得弟弟直突突地骂脏话。
妈妈在那看着，不说话。
爸爸一回家就指责她[野猫都闯到家里头来了，你一点不知道？
懒死得了！
成天就知道捣鼓自己，儿子你管好了吗！]妈妈平静地看他[家里饭是我做的，衣服是我洗的，为了你们，我连女儿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爸一愣，面色铁青[你丫的敢跟我顶嘴？]他一个耳光扇过来，被妈妈躲了过去。
爸爸又愣了。
骂声更大[要不是你那个短命的女儿照顾不好我儿子，害他出了这种事，我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还让我花了那么多钱和解！
都是你教子无方！]妈妈不说话。
低着头，诡异地笑了。
[所以，我等女儿就可以被当成妻子，你的儿子就成了宝贝是吧。][你说的什么屁话，那特么也是你亲儿子！]妈妈歪着头，思索[儿子？
把我当奴婢使唤，还是盼着我早死？]09我爸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当妈的跟儿子计较什么！]他的唾沫四溅，眼里透着怒火。
还不等妈妈继续说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看你今天又欠打了是吧，竟给我找茬！]可他竟然抓不住妈妈了。
反而被妈妈用力一扯，一只手直接脱臼。
爸爸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仿若毒蛇。
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了？][我吗？]妈妈歪着脑袋，呵呵地笑起来。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当初太爱你了，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妈妈的笑容有些阴森。
爸爸看得越发瘆人。
[疯婆子……]他把房门一关，跑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弟弟看得哈喇子满嘴流。
顾不得等爸爸，拿起桌上冒着香味的肉就往嘴里塞。
肉质饱满，有嚼劲。
吃在嘴里够味。
难得的，弟弟夸了她一嘴。
妈妈笑容更甚[这是我家乡的做法，腌老鼠肉，好吃吗？]刹那间，一阵无声。
弟弟恶心得当场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