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创新方法可能存在的风险。
但这不像是一个金融人士会问出的问题。
我微微蹙眉,迎上他的目光。
“沈先生的问题很好。”
我保持微笑,语气平稳,“神韵并非虚无缥缈,它蕴藏在每一道铸造痕迹,每一片锈蚀层次,甚至每一处使用磨损之中。我的工作,是基于现有所有信息,进行严谨的考古学、类型学推演,而非艺术创作。补配的部分,是结构的必需,而非审美的附加。它必须服从于器物整体,做到远观一体,近察可辨。更重要的是...”
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修复者需要放下自我,不能将自己的理解和情绪强加于器物之上。我们要对话的是历史,而不是彰显个人。”
最后几句话,我意有所指。
我看到沈墨谦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被刺痛了。
他沉默了几秒,在全场的注视下,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受教了。谢谢林修复师。”
“你的手,依旧有光。”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台下细微的骚动。
这话太过私人,与严肃的学术氛围格格不入。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但更多的是恼怒。
他凭什么在这样一个场合,说这种话?
我维持着职业性的笑容,没有回应,只是对主持人点头示意,结束了提问环节。
研讨会结束后,我快步走向后台,想尽快离开。
却在走廊被沈墨谦拦住。
“林深。”他唤我。
“沈先生,有事吗?”我疏离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急切和恳求?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报告。”他说,“我是为你而来。”
我觉得有些可笑:“为我?来检验一下你放弃的领域里,我有没有给你丢脸?”
“不!”
他急忙否认,脸上掠过一丝痛楚,“我是来看你发光。我看到你在台上侃侃而谈,看到那些老专家对你赞许的目光,看到你提起修复时眼睛里……比我记忆中更耀眼的光彩。林深,我错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湖不起波澜。
他的认错,来得太迟了。
“过去五年,我像个懦夫,把自己困在原地。我害怕触碰过去,连带着,也害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