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辈子，你只能跟我锁死了。”
“不……不可能！
你骗我！
你这个魔鬼！
我居然为你这种人负了季台鸢，我杀了你！”
向则渊崩溃了，嘶吼着朝季宁柔扑去，用拳头在她身上疯狂地捶打。
“我还那么年轻，我的人生明明才刚要开始……你自己烂了，就要拉我下水，你害死我了！
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哈哈哈！
杀了我？
你也得给我陪葬！”
两人在狭小的客厅里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他们撞碎了落地窗，双双从五楼坠落。
季宁柔当场死亡。
向则渊重伤，被逮捕，向氏彻底破产。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哭着求警方，一定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去了。
在监狱的会见室里，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我看到了他。
他穿着囚服，剃了寸头，脸上缠着纱布。
曾经那张俊朗骄傲的脸，如今只剩下憔悴和绝望。
“台鸢……”看到我，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嘶哑，“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不起，台鸢……”隔着玻璃，他拼命地向我伸出手，好似想再一次抓住我。
“我们本来要去冰岛结婚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被季宁柔蒙蔽，不该那么对你。”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那两年，你对我那么好，是我瞎了眼，毁了我们的一切……如果有下辈子，换我来为你付出一切，我们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听完他所有的忏悔，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突然，我掏出手机，贴在玻璃上。
那是他把我拥在怀里时的合照。
照片上，他眼里盈着泪光，笑得灿烂又明媚，像四月的春光。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永久删除。
“不！
台鸢，不……”迎着他惊惧哀求的眼神，我缓缓开口。
“向则渊，冰岛的极光很美。”
“我已经请了年假，下个月，我一个人，自己去看。”
“不……”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他泣不成声。
没再多说一个字。
我转身，决然离去。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季台鸢！
你回来，你别走！
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你回来！
你不能不要我……”我没有回头。
一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