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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白缓缓转身，脸色难看，“你又在胡闹什么？”
他腿边的顾寒把身子藏在后面，小脸惊疑不定的望向我，和我对视后又瞬间移开。
顾夜白挡住我的目光，“沈青，你是不是疯了？”
“就因为小寒想念他亲生母亲，你就嫉妒成这样？连这种场合都要借题发挥？”
他几步走回我面前语气越发刻薄，“我原本想着，趁今天小寒生日，正式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顾太太。”
“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配！”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眼底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藏不住的慌乱。
顾夜白一把将顾寒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再看我一眼。
丢下一句，“跟你这种疯女人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往门外走。
原本窃窃私语的宾客们也很快作鸟兽散，偌大的别墅瞬间空荡下来，只剩下满室狼藉和甜腻的玉兰花香。
我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灌进肚子，才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空白头像的信息再次发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我低头，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
来顾家别墅，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我收起手机，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地下室的空气带着潮湿的霉味，最里间的杂物室门口，放着一个干净的食盒。
我弯腰将食盒拿起，托着一块用纸巾仔细包好的蛋糕，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门后的眼睛看到是我，警惕才稍稍褪去。
我把蛋糕从门缝里递进去，一只瘦小的手迅速伸出来接过。
里面传来细碎的咀嚼声。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这微弱的声音，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你今天怎么不走？不怕...他生气吗？”
杂物室的小男孩拉开门缝看我，怯怯开口。
我声音放得很轻，“不怕。以后，咱们都不用怕他了。”
她眨着眼睛，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话。
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小男孩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杂物室。
我伸手轻轻抵住门板，对她摇了摇头，“别怕。”
一个跟我容貌相似的老妇人出现在了楼梯口，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无法从门缝移开。
“你，你在电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侧过身，让开了位置，“你想找的人，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