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寒川在家里待了三天,试图靠近孩子,都被我挡了回去。
“楚梨,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终于不耐烦了。
“我说了,孩子怕生!你满身烟酒味,会吓到他们!”我抱着孩子,寸步不让。
他最终还是走了,忙着去安抚他那朵“受了惊”的白月光。
我关上门,请来的保姆正在给孩子洗澡。
“太太。”保姆擦着手,一脸为难地走过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这两个小少爷……他们不怕水。一点都不。我刚把他们放进水里,他们……他们好像很享受,还在水里憋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
“而且……”保姆压低了声音,“他们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刚满月的孩子。太老成了。我今天喂奶的时候,感觉他们不是在喝奶,是在……在看我,好像能看懂我在想什么。”
我打发走了保姆。
第二天,另一个保姆哭着跑来辞职。
“太太!我不干了!”
“又怎么了?”
“我……我喂二少爷喝奶,他不肯喝,我就……我就想把奶嘴塞进去……他……他咬我!”
保姆伸出手,手背上赫然是两排带血的牙印。
“刚满月的孩子,他哪来的牙!”
我独自走进婴儿房。
两个孩子没有睡。
他们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坐在摇篮边。
“是你们吗?”我轻声问,“大宝,二宝?”
他们没有反应。
我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大宝背上的胎记。
“还疼吗?”
大宝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二宝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指,小小的婴儿,力气却大得惊人。
他张开嘴,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我看懂了。
他在说:“刀。”
我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夺眶而出。
我开始怀疑。
我死后,我的孩子是不是也……
不。我不敢想。
5
傅寒川回来的次数,渐渐多了。
他不再是待个几天就走,有时候甚至会住上一周。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孩子。
我还是拦着。
“楚梨。”他堵在门口,高大的阴影将我笼罩,“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没怕。孩子睡了。”
“你每次都说他们睡了。”他冷笑一声,推开我,径直走了进去。
两个孩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
我刚要松口气,他忽然开口:“我听张妈说,你把家里所有的保姆都辞退了?”
“她们毛手毛脚,我不放心。”
“是吗?”他转过身,逼近我,“我怎么听说,是她们自己要走的?说孩子……很奇怪。”
“小孩子能有什么奇怪的!”我提高了声音,掩饰我的慌乱。
“那你呢?”他捏住我的下巴,“你也很奇怪。”
“我哪有!”
“你不再给我发那些肉麻的短信了。”他盯着我的眼睛。
“你不再黏着我了。你甚至……不再叫我‘老公’了。”